“解釋?我自己都不知道找誰要解釋去呢!”鄭步偉也同樣很緊張,‘門’口黑壓壓堵在那裡的人群,已經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如果這件事情再這樣鬧下去,引起政fu方面的不滿的話自己幹了什麼事情,鄭步偉自己心裡最清楚,他也怕卸磨殺驢啊!
尤其是趙統獻的死訊傳到他耳中的時候,他簡直像是被一道驚雷給劈傻了似地,直接愣在那裡只顧著哆嗦嘴‘唇’了。
當時為了保證廠區的順利‘交’接,好在最快的時間裡完成廠子的改制工作,鄭步偉在廠裡一個領導層成員的引薦下認識了趙統獻這個在西坡區道上威名赫赫的大哥大,在向趙統獻許諾了一成半的利潤後,也就把這條鬣狗給拴在了他們的船上。
可誰知道趙統獻說死就死了?聽說死得還‘挺’慘的,腮幫子都讓人打沒了,死了還被人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連點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這這到底是誰在背後跟我過不去啊?!鄭步偉心裡有個聲音在咆哮
第016章 道上的人都喊他楠哥
金友貴可不管鄭步偉是不是知道東園酒廠本身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他只知道自己走到現在這一步,完全是在鄭步偉的‘誘’導下進行的!
當時鄭步偉已經把廠子折騰到了破產的邊緣,但由於不敢自己獨吞了這麼大一筆國家資產,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合作人選,所以就把廠子申請破產的時間又給往後拖了拖,直到一次朋友聚會的時候,鄭步偉結識了金友貴,瞭解到金友貴的家庭背景後,便在‘私’下里約見了金友貴好幾次。
正好金友貴的手頭也有點緊了,面對這樣一塊白送到嘴邊的‘肥’‘肉’,他又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但金友貴這個人的膽子還是有點小,在決定和鄭步偉合作之前,他還反覆追問了鄭步偉,東園酒廠是不是真的到了萬劫不復的程度?是不是真的已經成了昇平市政fu難解的包袱?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別的人盯著這一塊‘肥’‘肉’嗎?結果鄭步偉很肯定地告訴他,廠子的領導班子已經達成了共識,絕對沒問題!
於是,金友貴才參與了這一次瓜分國有資產的盛宴,身為西江行省副省長金小泉的親侄子,金友貴成了鄭步偉等人打通市裡關係的重要人選。
一切也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廠子順利透過了審計,順利地破了產,金友貴打著騰河酒業有限公司的旗子暗箱‘操’作,不費一分錢拿下了審計結果已經是負資產的東園酒廠。
原本按照計劃,金友貴接管了廠子之後,就會把不計入破產範疇的宿舍區地皮以三千八百萬的價格轉讓給市裡的一家地產公司,再以這筆錢抵消掉東園酒廠實際虧欠的八百多萬債務,餘下的三千萬現金,和整個酒廠就會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誰知道計劃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負責鎮壓老職工們反抗的重要合作者之一,鬣狗趙統獻居然被人幹掉了而酒廠的‘門’口也聚集了兩百多個原本和這件事情毫無關係的流氓‘混’‘混’,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如意算盤給打得徹底‘亂’掉了。
金友貴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他有些不安地拉住了鄭步偉的胳膊,微微喘著氣說道:“這件事情背後一定還有人在指使著那些人和我們作對,這個人才是破局的關鍵,只有把他搞定了,我們才能安全的脫身,否則事情鬧大了,你我可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問題是,我他媽哪知道這個人是誰啊?!”鄭步偉火氣大得很,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金友貴意識到的問題,他沒理由想不到,關鍵是,就算是想到了,你也得先找到這個在暗中給他們下絆子的‘混’蛋吧?
趙統獻死了也就算了,可這傢伙居然幹掉了趙統獻和他手下的十幾個人,這是十幾條人命啊!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如果僅僅是因為酒廠的問題,就給趙統獻帶去了滅頂之災,那麼這個人絕對是個瘋子!!
鄭步偉已經查過疤子的底細,這就是個在八里巷‘混’得不上不下的老流氓,不可能有本事聚集兩百多個人出面幫他鎮場子!可實際問題是,疤子確實從八里巷拉來了兩百多號人堵在酒廠‘門’口那麼,疤子就絕對不是這件事情的主謀,真正的黑手,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浮出水面!
如果知道對方的訴求,如果知道對方的身份,或許這件事情還有周旋的餘地,但如果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除了捱打還能怎麼辦?
慌‘亂’之中,金友貴突然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在昇平市這邊吃過幾次飯的,據說是在昇平市道上名氣不小的一個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