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門又開了,小夥兒把陳哉推出來,這小夥也在笑,朝陳哉搖手:“那陳小姐再見了。”
“好的,電話聯絡。”陳哉明顯心情不錯。
吳芃輩走上去,接過陳哉的輪椅。
小夥兒轉身,沒看邯爸邯媽,直接把門給關上了。吳芃輩與陳哉對視一眼,含笑,推著陳哉就走。
邯媽的這顆心啊,急呀!不知道陳哉跟袁鐵牙說了什麼啊!袁鐵牙答應沒啊!她腳步踏上去,想問陳哉,但又著實覺得不好意思,步伐又頓住了。但沒想到陳哉回過頭來看他,收了微笑,目光清明:“我辦妥了。”
語畢,又轉過了頭,吳芃輩推著她快步離開。徒留下邯爸邯媽站在那兒發愣。
進電梯,合上門。
吳芃輩站在陳哉背後,從電梯四周的反光壁上看到陳哉喜氣洋洋的臉。吳芃輩笑:“假摔摔得不錯。”
陳哉笑:“嗯。”
“他們倆老知道袁鐵牙住在這兒,尋過來,也是你故意放的訊息吧?”吳芃輩將聲音壓低。
“是啊。”陳哉一頓,闔下眼皮,嘴角笑容不止,“一舉兩得。爭了一口氣。”
【91】陳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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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陳哉把這話給姚欣和說,姚欣和有點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有點佩服陳哉,你說這女人以前跟著邯墨的時候多小女人啊,每天窩在家裡碼點字兒,啥事兒也甭操心,其他的事兒全是邯墨安排妥當了,偏那時陳哉還仗著邯墨寵她,老欺負他了,梗著脖子說她不愛他,多虛偽,多矯情。現在邯墨出事兒,得,陳哉真有點紅色娘子軍的味道啊,如果給她把炸藥包,批了檔案特許她幹,恐怕她真會二話不說扛著炸藥包就去把看守所的大門給炸了,掩護著邯墨就出逃吧。
“如果不是你跟我說,我真不敢相信這種事兒是你做出來的。”姚欣和看著陳哉直搖頭,“我怎麼沒發現你以前腦子這麼靈光,啊?把你整到古代後宮去,你丫鐵定就是那個逆流而上,最後笑傲後宮的主啊陳哉!”
陳哉在那兒啃蘋果,笑嘻嘻笑嘻嘻。
“昨天你讓我扮成邯墨的下屬去給你公婆放訊息的時候,我還老不情願呢,便覺得你沒事兒少演點聖母,合著,你完全在袁鐵牙面前上演苦肉計啊。”姚欣和斜著眼睛看陳哉,當真打心裡佩服起這貨來,“你還玩假摔?玩欲擒故縱?陳哉,你丫以前這些本事兒怎麼沒顯露出來呢??”
姚欣和已經在這兒圍繞這個話題很久了,絲毫沒有要換話題的意思。陳哉忒有點不耐煩:“真的是被逼出來的。”用食指指了指腦袋,“被逼著,腦細胞自然轉得快。我便記起邯墨以前跟我聊過袁鐵牙的事兒,那時候邯墨沒稱他為老師,而是直接稱呼他為袁老頭。所以,見到袁鐵牙的時候,我也袁老頭的叫他。他的反應果然很驚訝很受用。因為這說明邯墨曾經跟我提起過他啊,這說明邯墨把他放心上。讓他體會到這點,自是讓他舒心。二來,邯墨也提過說他畢業後,袁鐵牙便吩咐他,出去了,就別說他是他袁鐵牙的學生,可見的他很忌諱別人跟他沾親帶故的。邯媽在門口越以邯墨是他的學生為由請他幫忙,他就會越反感。所以我上去,沒說話,就等著,跟邯媽對比起來,自然惹袁鐵牙待見。所以,我讓你把邯爸邯媽叫來,他們越吵,我在旁邊越安靜,能讓袁鐵牙待見我的機會就越大。還有也在他們面前給我自己爭一口氣。”陳哉很平靜地說著,“其實邯墨出事兒,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來這兒是為了玩的。他旁邊帶著個小律師呢,我想他上來,其實也是想了解一下邯墨的事兒的,只是還沒打算出手。他挺看重邯墨的,只是還恨邯墨性子不夠圓滑,覺得他太出頭了,在這行幹,便容易得罪人,他嫌棄邯墨的就是這個。這點,是我從邯墨那次出庭的時候看出來的,坐在我旁邊的就是袁鐵牙,庭開到一半他就走了,特氣惱的模樣。所以,我沒直接開口求他幫忙打邯墨的官司,就說他既然是邯墨的老師,不管邯墨怎麼著,他來這兒,我都得招待著。說完他就笑了,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陳哉最後挺無辜地眨眨眼,給姚欣和遞過去一顆葡萄,塞進她的嘴裡。
姚欣和嚼著:“所以邯墨的案子他接下了?”
“不是他接,是有他帶了一個小律師接的。”陳哉大口大口地嚼著葡萄,眼睛都酸成了一條縫,“小律師是他的人,袁鐵牙肯定是在後面把控了。我這才安點心。接下來,我便要等開庭了就只能等著了”
其他的事兒,她真也不能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