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忒狠!
在邯墨這兒撈不到便宜,何鹿原便想從陳哉身上撈,開口就問:“弟妹,你寫小說會寫床戲嗎?”
陳哉坐在前頭虎軀一震,瞟了一眼邯墨,心頭髮虛。
何鹿原看陳哉這反應,越發得寸進尺了:“你會把跟邯墨的床戲寫進去嗎?”
邯墨的方向盤一抖,車子溜了一個彎,嚇得旁邊的車紛紛避讓,險些就出事兒了!
邯墨咬緊牙關:“何鹿原,你給我閉嘴!!!”
偏偏那二貨在後面無所謂地抖肩,用唯我飄渺紅塵的語氣在那兒嘆氣:“哎我就說中國人太壓抑性了。做愛多正常,說說又沒關係。”
這話撩在陳哉耳朵裡,激起了一股子小小的共鳴。
她便轉頭問了:“你喜歡在哪兒做愛?”
何鹿原沒有想到陳哉這麼直接了,他愣了一下,回答:“床上”
陳哉便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來了這麼一句:“嘖嘖,我和邯墨都喜歡在洗衣機上~”
邯墨的手一抖,方向盤一滑,差點又追尾上
何鹿原看著邯墨,特真誠:“哥們兒,受教了!”
【36】盤腿而坐
刷火鍋,鴛鴦鍋底,何鹿原特能吃辣,就好火鍋。他在那兒吃得大快朵頤:“爽!尼瑪!還是大陸好啊。”
陳哉對何鹿原並不是很瞭解,便問:“你是哪兒人?”
“北京的。”何鹿原吃辣吃爽時智力就會特低下,天真的像個兒童,問他什麼問題他都會實誠的回答,如果這時候問他銀行密碼是多少,他也能給你報出來。
所以邯墨就時常擔心這貨了,聽說這傢伙硬逼著自家老爺子給他掉到國家安全域性去,邯墨就對他感嘆了一句:“完了,如果你當間諜被抓,敵人不用三大五刑逼你招供,就跟你吃個麻辣火鍋,你丫就會特實誠的把整個祖國都給賣了。”
那貨當時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你覺得他們會讓我知道國家機密嗎?”
也對~要不然這貨也不會呆在海南一年,每天的工作就是去沙灘上套老外的話了~
陳哉想了想:“你在這兒玩多久?”
何鹿原抬起臉,想都沒想就說:“一年吧~”
“啊?”這可出乎了陳哉的意料,她以為何鹿原頂多只玩半個月,一年?
“住哪兒?”陳哉疑惑。
“酒店~”何鹿原答得特老實。
這貨的錢包一定很殷實
陳哉暗自瞥了自家老公一眼,邯墨往她碗裡夾了一塊清湯涮的羊肉,表情不變,只是看著何鹿原的時候那眼神就是有些無可奈何了。
那二貨嘴巴吃得都紅彤彤的了。眉開眼笑的,真歡快。
陳哉去上廁所的時候,邯墨放下筷子,頂了一下眼鏡,何鹿原見陳哉離開了,也終於從火鍋裡抬起了頭,撐著額角去看邯墨:“你沒跟你老婆說我來幹嘛的,她在機場的時候問我是不是來玩的時候我就奇怪了。”
邯墨沒說話,眼神落到紅彤彤的火鍋裡,面色冰涼涼的:“沒告訴她,她會擔心亂想。”
何鹿原瞧著他,往紅油鍋裡涮了一片生菜葉:“邯墨,其實你挺自私的。”何鹿原的表情稍顯嚴肅,“雖然表面上你什麼事兒都對你老婆好,但是,你對她好只是在滿足你自己的佔有慾,你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為她想。你已經把她的圈子給掐死了,讓她的圈子裡只有你。忒自私。”
生菜在紅油鍋裡滾了一身的辣。
邯墨瞥了他一眼,將清湯裡熟了的羊肉片夾起來放到了陳哉碗裡:“當你有女人了,你也會跟我一樣。”
何鹿原把生菜夾到自己碗裡,沒去看邯墨,換了個話題:“案子你真不接手?反正我都替我家老爺子來了。贏了,名揚天下啊!”
邯墨沒吭聲,眼睛灰暗一片,嘴角緊繃:“這後面的事兒有多黑是顯而易見的。後面坐著的人有多大,你我心裡都有數。”一頓,他抬起眼皮,眼睛微寒,“萬一我出事兒了,陳哉怎麼辦?”
這是極其老實的話。
何鹿原也十分清楚,他跟邯墨都是西南政法滾出來的人,他也深知邯墨的處事水平,走一步的時候後面十步路都會在心裡謀劃好。但現在,邯墨會選擇性的看要不要走一些路了。
何鹿原沒立即吭聲,一口就把火紅的生菜塞進了嘴裡,絲毫不覺得辣,等吞完了,他才道:“你啊你,這麼早結婚幹嘛!要不然你還能大刀闊斧幹上幾件大案子呢!”
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