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掃了他一眼:“我這邊儘量幫你,但別在陳哉面前說漏了嘴,她性子本就敏感。”
如此叮囑讓何鹿原著實受不了:“靠!真受不了結婚的男人誒!”
“那就玩你的外國妞去!”邯墨狠狠掃了他一眼。
等陳哉出來了,便看到倆男人相安無事地在那兒涮菜,她的碗裡已經堆滿了邯墨幫她夾的羊肉卷和平菇。她總覺得邯墨和何鹿原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但仔細看看,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陳哉對何鹿原的印象挺好,看著何鹿原她就想到一個人,姚欣和。
姚欣和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奶油小生了,那如今這個在海南的沙灘上充分沐浴了陽光回來的何鹿原呢?陳哉無比期待姚欣和對他的評價。
“有女朋友了嗎?”陳哉想著想著便問了出來。
邯墨眼觀鼻鼻觀心:“他只有床伴。”
這句話夠損了吧!太損了吧!誰想到何鹿原嚼著一顆魚丸用無比純真的目光看著陳哉,真誠地點了點頭
陳哉頓時把一肚子“誒~我有個好朋友叫姚欣和,可漂亮可範兒了”的話給吞回到腸子裡去了。
三人吃完飯出來,邯墨絲毫沒有要把何鹿原送去酒店的意思。
何鹿原揹著雙肩包,拖著行李自己站在路口孤獨地打車時,邯墨駕著車瀟灑地從他面前開過,鳴了兩聲喇叭得瑟地絕塵而去,從後視鏡裡就可以看到何鹿原齜牙咧嘴衝他們豎中指,邯墨一下子笑了出來。
陳哉覺得邯墨跟何鹿原相處起來,只有這麼幼稚了。
如果要細算起來,陳哉和邯墨已經很久沒有一起這樣了,他駕車,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盤著腿。五月的溫度已經有些高了,車內放著廣播。
邯墨的車寬敞,陳哉可以在副駕駛座上脫掉鞋子盤著腿,舒服。
每當她盤著腿的時候邯墨就會溫柔地朝她笑,笑得柔軟了陳哉的心窩,眼睛也是碎了的波光似的,一點一點亮著。
陳哉記得,她第一次是跟邯墨自駕游去婺源。
那兒會他們還在談戀愛,但任何人見到他們這一對都覺得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因為很少會有女孩子會像陳哉一樣,在談戀愛的時候就已經隨便得不行,穿著一條肥大的運動褲,人字拖,寬大的襯衫,隨便的盤著發,劉海被髮夾全部架起,眼睛還掛著眼袋,一看,嘿~難民?
陳哉便經常以這樣的形象與邯墨見面了。她自個兒也經常會在上完廁所,照完鏡子後回來,坐在邯墨對面自言自語:“我覺得我最近越來越邋遢了。”
邯墨沉吟:“是。”
陳哉便疑惑了:“那你怎麼還喜歡我啊?”
邯墨笑:“跟男人相處時精心打扮,注重自己外貌的女人,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看便覺得只是男女朋友。若跟男人相處時自在的,隨性的,無所顧忌的女人,他們之間的關係必是夫妻或一定能成為夫妻的型別。”說完,嘴角便勾著笑了,一眨眼,壞透了,“陳哉,你的暗示我瞭解。”
陳哉一下子便炸毛了:“誰誰!誰!暗示你了!我沒暗示好嗎!你想多了!”
邯墨笑得很斯文敗類。
所以那次自駕遊,陳哉以這樣的形象坐在邯墨車裡時,邯墨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仍是皺了皺眉:“以後打字別打到太晚,你的眼袋都可以裝袋鼠崽了。”
嘿~跟陳哉混久了,比喻都這麼生動了。
陳哉“哦”了一聲,伸了個懶腰。一個小時的車程坐下來,坐得她屁股都酸了。想了想,偷偷用眼角瞥了一下邯墨:“我屁股坐酸了”
邯墨開車,又是高速路,開了一個多小時,耗神,所以他嚼著口香糖在提神,瞥了一眼陳哉:“所以要我前面停下來給你揉揉嗎?”
嘿!真的!這男人有時候就是一個戴著眼鏡,一本正經的敗類!用那種四平八穩,跟念訴訟詞兒似的腔調說著流氓的話,說得還特理所當然,說得特偉岸!
陳哉胸口一堵,暗暗握拳:“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脫了鞋子,盤著腿,你會不會介意。”
陳哉在徵求他的意見時,聲音總會有些軟綿,眼睛稍稍睜大,可憐巴巴地瞧著他。瞧得邯墨胸口柔軟的一塌糊塗!
“把椅子往後退,寬敞一些,你怎麼舒服怎麼來。”邯墨回答。
一得到他的認可,陳哉就已經把鞋子脫掉了:“不用往後退了,我就盤腿。”說著,兩隻腳丫子就已經全部盤到座椅上來了,舒展,真舒服,還順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嘴角都是掛著滿足的笑的,但轉頭,對上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