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辦?」
飛揚含淚:「臣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怎個承擔?」鳳驍揚起眉毛。
「請皇上把臣放逐,這樣朱家怒憤可平,家父和少天也爭不起來。」
喂,這那是承擔?這叫逃避好不好?
鳳驍幾乎沒昏過去。
太子殿,自鳳驍登位,東宮虛懸至今,這地方一直為前朝太子楊朗所有。
此時,殿主正在窗前逗貓。大白貓看來很老了,牠正懶洋洋地曬太陽,對主子的逗引,只是勉強應酬一二。
「喵。」尖尖的耳朵忽然一動,大貓抬起頭,叫了一聲。
牠主子淡淡地說:「不用理他,他愛偷窺就隨他去。」
大貓聽了,又乖乖伏下,繼續曬牠的太陽。
「朗兒,朕辦完事,剛經過這兒。」隨著一聲輕咳,鳳驍訕訕地進來。天曉得他不是偷窺啊,他光明正大來找楊朗,只是不小心被眼前寧靜的美人戲貓圖吸走了魂。
楊朗不答,只是淡淡一笑,但那朵笑容卻清涼得令人忘憂。
「唉,回家真好。」鳳驍長長舒了口氣,學著白貓般躺在楊朗身畔。
「怎麼了?」楊朗替他撥撥頭髮,隨口問道。
「他們欺負朕,把燙手山芋盡往朕身上丟,還要出言諷刺,都不把朕放在眼內。」鳳驍像孩子般訴苦。
楊朗不禁好笑:「誰叫你素行不端,沒半點君威?他們也是給你縱的。」
「喵!」白貓好象附和似的叫了一聲。
鳳驍磨牙:「看來朕也是太放縱他們了,讓他們一個個騎在朕的頭上。」
「那你打算怎辦?」
「這個嘛」鳳驍神秘一笑,拉起楊朗的手,往書房走去。
* * *
紫檀几上鋪著明黃的絹和御用的紙,鳳驍運筆如飛地寫著聖旨。
一旁觀看的楊朗臉上漸漸露出訝異的神情。
「這會不會太狠了?」
「怎會?朕一次滿足所有人的要求,這叫皆大歡喜。」
「好象只有你歡喜吧?」楊朗想了想,不禁白他一眼。
「只有朕歡喜了,大家才會歡喜。」鳳驍語氣霸道,但旋又像孩子般討好:「呃,當然,只有朗兒歡喜,朕才會歡喜。對不對?雪球?」
「喵!」白貓玻�鷓郟�純此�牽�址��磣由範�┌椎畝瞧ぁ�
唔,冬日太陽,實在太舒服了。
* * *
「這是怎麼回事?」聖旨才頒佈,鳳老爹和南宮少天就風風火火的闖入宮中。
「你們吵著要朕作主,朕這不就給主持公道了。這還有何不滿?」鳳驍啜了參茶,邪氣地笑:「捕王你狀告南宮少天告謠生事,朕就罰他永遠鎮守南蠻邊疆,不奉召不得回中土,跟你的要求絲毫不差啊。」
鳳老爹還沒反應過來,南宮少天已經痛心地叫:「要把我怎樣沒關係!但飛揚飛揚皇上憑什麼判他死罪?」
鳳驍好整以暇地說:「就憑你,南宮大人。你狀告鳳飛揚騙婚,朱家也要為女兒討回公道,而他已認罪了,表示所有事皆是他一人所為,與家人無關。這是他畫的押,朕沒有冤他。」
階下的二人大震,鳳老爹悲叫道:「就算是,也判得太重了。」
「放肆!朕的判決哪有你喙置的餘地,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鳳驍臉容一斂,哪裡還有眾人慣見的寬仁?
對皇帝不敬是抄家大罪,看著冷怒的鳳驍,他當年的狠辣無情的事績一一在腦海浮現。二人慘白著臉,竟說不出話來。
「這是你們迫朕的。」冷冷地丟下一句,鳳驍拂袖而去。
「皇上」意識到鳳驍動了真怒,南宮少天緩緩下跪,沉重地說:「是我,是我誣告鳳家,朱家要討回公道也應衝著我來,請皇上讓臣代飛揚一死。」
鳳驍回頭冷笑:「你以為是小孩子辦家家酒?證據確鑿豈是你可以隨便頂包?」
「皇上」
鳳老爹也沉痛跪下,但沒等他開口,鳳驍已經聲色俱厲地道:「不必多言!誰敢再替鳳飛揚求情,一律判作同罪。」
「皇上,」南宮少天肅穆地說:「失去飛揚,臣決不獨活,若皇上不能赦免他,就請判我倆同罪。」
默然了良久,鳳驍終於開口。
「朕就成全你們,判你二人同罪——」
尾聲
三個月後,春回大地。
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