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過貪戀。
青涼觀在樺辛鎮鎮北的街邊,門前一扇單調的舊木大門,周圍的牆漆成土黃色,若不是一副脫了漆的黑匾額上寫著“青涼觀”三個大字,這道觀實則與市井茶樓無甚區別。眾人見了,皆為之語塞。
自從五月末道觀遭劫後,觀中就不再接納訪客。推門而入是一個牌樓,主殿門庭冷清,繞過主殿便是前院。四方院落七間房屋,庭院幾處花樹早已枯萎,極是蕭條。我們喊了幾聲,卻不見念真老道蹤影。
既然此人形式不拘一格,我們也就自便了。
北面一間房是通鋪,從前小道士的起居場所。兩側各三間。我等五人各住一間,剩下一間上了鎖,應當是念真老道的臥房。
強撐了一路,肩膀的疼痛錐心刺骨,早已抽去我渾身力氣。等眾人安頓好,我急急忙忙將張立春與楛璃拉進我的房間。
“小茴。”李辰簷的聲音有些發沉。
我沒有回頭,只是望了望天,淡淡道:“你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小茴姐”李逸然叫住我,我轉頭朝他笑笑,“逸然,等兩天混熟了,我們便到處逛逛去。”說罷,即刻進屋把門關上。
楛璃莫名其妙地望著我,張立春反應倒快,立即從行囊裡翻找出金創藥和紗布。楛璃愣了愣,道:“你要躲李辰簷,那些藥來做什麼?”說著詭異笑了笑,“苦肉計應該拿刀子。”
“我哪有空躲他。”我忍痛回道:“勞你把隨身短刀借我一用。”
楛璃愣住,臉色沉下來:“你何必想不開。”
張立春哭笑不得地看著楛璃:“璃妹,,勞你把刀子借我一用,我需要幫茴妹割開肩上的衣物。”
楛璃臉色大怔,欣喜道:“你還挺有膽色,苦肉計完了又拉張立春演戲激將,李辰簷這次插翅難飛。”
我被她噎得頭昏腦脹,傷上加傷,搖頭定了定神才道:“立春兄心比金堅,我哪搶得走。”
張立春訕笑說:“茴妹受傷了,此刻我也顧不上男女之別。”
“你受傷了?”楛璃臉色大變,“早幹嘛去了?快讓我看看!”說著就伸手探來,我急忙擋住,“肩上的傷,本來止了血,被姬揚掌風一震,傷口又裂開了。恐怕此刻傷上的血肉已經和衣物凝在一處。”
張立春也蹙眉道:“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