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左紜蒼摒退了下人。四人落座,三雙目光齊齊看向湯蘩。
湯蘩誠摯地接納眾人的目光,伸手做了個“請”,笑道:“靜王與公主遠道來府,若招待不周,還望不要見怪。”
我與李辰簷怔了片刻,低頭沉默不語。
左紜蒼從小與湯蘩周旋,身經百戰,比較淡定:“蘩兒,你先前說的內丹,到底是怎得回事?”
湯蘩斜起眼睛看我,道:“她是花妖,自然有內丹。”說著,她又放下茶盞,輕蔑笑道:“霍小茴,害人終害己。我看你可憐,本來想派人把內丹偷來還你。現在你惹了我,休想再拿到你的內丹!”
我語塞地望著她,平靜道:“這麼多年,我的內丹都沒有下落,即便你知道下落,憑你的力量,也不可能拿到手。”
李辰簷思索片刻,忽道:“那內丹,果真在我師父那裡麼?”
湯蘩聽了此言不由一愣:“我以為你知道。”見李辰簷搖搖頭,她又道,“前些天梁太師來找我爹,暗中提起靜茴內丹的事情,我剛巧的密室,還沒聽全便被發現了。”
左紜蒼道:“那你到底聽了些什麼?”
湯蘩皺起眉頭努力思索:“命數劫數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哦對了!”她忽然輕呼一聲,“他們還提及一個地方——千闕樓。”
“千闕樓。”李辰簷一怔,“曾經聽師父提起過這地方,只不知到底在哪。”
“欒州。”我脫口而出,“前些日子,乾爹來尋我,說要找一位姑娘的下落,那位姑娘在欒州。乾爹尋我也是為內丹一事,想必這千闕樓,也應當在附近。”
“欒州?”左紜蒼與李辰簷同時一驚。李辰簷道:“若是在欒州,恐怕此事要擱置一些時日。”
左紜蒼道:“如今戰事在及,芸河兩側,欒州澐州風聲鶴唳,此時去取內丹實屬不智。”
我抿了抿唇,問:“左公子也知道我的身世?”
左紜蒼淡淡笑了笑,李辰簷道:“還記得去澐州船上,那壺茶水?”
我一愣:“那茶水裡,果真放了東西?”
左紜蒼道:“是我放的,不是毒,是渾元丹,亂人體息的丹藥。若尋常人服下,並無大礙,若妖物服下會現原形,然而你服下後,卻因體內氣息相撞,遂嘔吐不止。”
“體息相撞只有一個原因,便是你體內同時具有清濁二氣,氣息相沖,才會紊亂。”
我想了想道:“我親爹是望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