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珩心照不宣,只是含笑回望道:“風兒的身子好沒好洪先生自然知道,至於人情,我倒從不在意——施者願施,受者願受,何來欠與不欠之說?”說著,俯身輕柔地摟起她,仔細將被褥和枕頭墊妥,再小心扶她倚靠舒服了,低聲接著道:“只要風兒的身子能好,不管是誰的藥、誰的情,我都不介意。”
楊柳風緘默垂眸,半晌無聲。
劉珩忽然抬腕端起几上的藥湯輕笑道:“風兒只管不喝,難道又要為夫餵你?”說著,舉起藥碗移向自己唇畔。
微一愣怔,楊柳風已是雙頰盡染,忙伸手阻住他的動作。
“不要我餵了?那風兒自己乖乖地喝了。”臉上雖笑得捉狹,但劉珩的眸中已是難掩憐愛和疼寵。
在這樣暖人的目光中,晨霜暮靄,忽忽又是十幾日。
楊柳風於悉心調補之下日益見得好轉,雖則未及之前那般豐腴,氣色卻是愈加喜人。
是日,洪亦仁前來複診,問脈之後欣然展顏連連道好,說是虛虧已解精氣向盛,如今所求者非藥石所能及,唯自日常飲食作息入手善加保養,趨暖避寒少思多樂,方能固本培元倍受滋益。
劉、楊二人聽了自然喜歡,雙雙拜謝不迭,自此,洪亦仁便綴了那參湯之贈,只以飲食起居之宜忌相誡,又留了幾張食補之方。
劉珩這才稍稍安下心來,便又循例隨村眾上山行獵。
村子裡也漸傳來喜訊——宋鐵柱月前已向馮二保家提親,馮春芽與宋鐵柱青梅竹馬,闔村的人都是樂見其成,佟大娘更是一早便把宋鐵柱當女婿待,此刻又豈有不願意的?馮二保因著他獵技出眾又難得的穩實本分,自然也是歡喜。鄉野人家倒不甚講究俗禮,因此,三兩日間便納了聘,請馮老五夫妻兩個為媒作證,看下十一月二十六是好日子,便忙亂置辦起來,馮春芽更是足不出戶地趕繡嫁衣。
這一天是下元之日,馮老五一早便遣馮瑞娃來請,說是晚上祭了水官同去吃酒,劉珩知道五嬸平日裡並不給他沾酒,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