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踉踉蹌蹌的樣子,要不要也來一瓶?”思暖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阮寧成笑起來,轉身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你不就是想讓我陪你嗎?何必說的這麼委婉。”
思暖真想不顧形象的大喊一聲“呸”,可到底是忍住了,她轉頭問他“你不是醫生嗎?到處閒逛不用看著病人嗎?”
他理所當然的挑眉,“你不就是病人?”
思暖挫敗,轉頭不再去理他。
阮寧成正義凜然的伸手奪了她手裡的雜誌。
“你少沒良心了,我看你是無聊到翻那麼老的雜誌,我才坐下陪你一會兒。”
思暖揚手去搶雜誌,來回幾下沒搶到便索性作罷。
她佯裝生氣閉眼靠回到椅背上,這一閉眼,睏倦倒是先上來了。
阮寧成在耳邊咕噥了句什麼她沒聽清,也不想聽清。耳邊忽然很靜,靜到只剩下他翻動雜誌的聲音。
書頁在他的手掌間扇動,揚起一陣小小的旋風,撞在思暖的面板上,涼涼的,格外的舒服。
思暖吸了吸鼻子,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阮寧成身上熟悉的味道融作一處。
她忽然覺得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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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更了一千喲,下週日萬字更,注意是下週日,不是這周噢~
愛你們~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漏痕跡6
“這不是你哥哥麼?”阮寧成望著雜誌上男人精緻的容顏,很輕的咕噥一句,輕到幾乎微不可聞。
雜誌上的洛少東眉目凜冽,與那日見到的一模一樣,他自是不會認錯的。可他也記得思暖那日失控流淚的場景。
他是個聰明人,幾次的接觸下來,這各中端倪雖參不透全部但也瞭然了大概。他在她說話之前噤了聲,故作姿態的翻了幾頁。
空氣卻忽然沉寂下來。
身邊剛剛還張牙舞爪似要吃人的女人卻忽然沒有了反應。
阮寧成扭頭,看到她後腦勺抵著牆壁閉著眼,他低頭輕輕的湊近她,聽聞她平穩的呼吸之後忽然笑起來。
怎麼說睡就睡,難不成真的是睡美人麼?
他輕手輕腳的站起來檢查一下點滴,塑膠膠管裡的水流緩慢,照這速度,大概還得一個多小時。
阮寧成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又俯下身來細細的打量著她的白淨的小臉。
這嘴是櫻桃嘴,眉是柳葉眉,蒲扇似的睫毛輕垂出妥協的弧度怎麼非得生病了才有女子該有的纖弱乖順氣質。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揪了一下她的鼻尖。
睡夢裡的卓思暖像是有了反應,她皺了皺鼻子,掛著點滴的手下意識的就要揚起來。
阮寧成瞪大了眼,眼明手快的將她的手輕按回去。
豈料,被他一碰,她的身子忽然又了往右倒的趨勢,他見狀,似得了什麼高人的真傳,挪步身輕如燕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而她的腦袋順勢就落在了他的肩頭。
這一切精巧的好似每一幀都是剪輯過的。
阮寧成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這來來回回之間硬是折騰出一身的冷汗。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睡著了還不放過他。他沒好氣的輕輕抖了抖肩膀,卓思暖只是蹭了蹭,就又沒了反應,阮寧成哭笑不得。
她冰涼的小手還在他的掌心裡,他似乎可以感覺到能量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進她的身體。他忽然就捨不得再鬆開。
穿廊而來的清風撩動這空氣裡不安的因子,他呼吸之間已滿是她髮間的馨香,一時間心魄皆亂。
他從來就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是這一次他結結實實的感覺到自己沸騰的血液無關。
阮寧成的笑意凝在嘴角再也散不開,這麼多年來,他萬花叢中過,卻獨獨快要忘了,這樣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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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是被鄰座上小孩子的哭聲給驚醒的。
她睜開眼,視線之內的一切都是歪斜的,她沒有在意,只是抬眼去看自己的點滴,瓶口還餘這一小半,她醒的正是時候。
“還記得自己在掛水啊?還知道要醒來檢查吊瓶啊?”耳邊的聲音滿是揶揄。
思暖這才猛然想起睡著之前身旁還坐著阮寧成這隻妖孽。
她側眸,看到他滿眼的笑意。
“你怎麼還在這裡?”
“大姐,你壓著我我怎麼走啊?”
他說罷,站起來鬆了鬆肩膀。這本就不大的空間裡,他一開啟雙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