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蹬腳,凌北寒用力一扯,將張兵拽了上來,使勁朝遠處一推——
“營長!”
張兵眼睜睜地看著凌北寒滾下山坡,他大吼,不一會,凌北寒的身影被大。片白雪覆蓋,消失得無影無蹤。
“啪——”
“啊——”
端著一杯水去座位上的鬱子悅,手不自覺地一抖,水杯竟然從手裡掉落,她驚呼一聲,引來全辦公室人的注目。
“悅悅,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啊?”,王編輯無意地說了句。
“我也不知道——”鬱子悅心裡煩悶得很,一顆心臟老是一慌一慌的,不踏實。。
打掃完碎片,她又掏出手機,出了辦公室給部隊的張指導員打去,可打了好幾遍也沒人接聽!
是鬱子悅送給凌北寒的那條黑色圍巾救了他的命,戰士們在茫茫白雪裡,看到了那條黑色圍巾,找到了凌北寒被埋沒的位置。
令戰士們震驚的是,凌北寒在大量失血的情況下,在零下二十三十度惡劣的環境下,竟然還保持著清醒!
“等我脫離——危險——再告訴我——妻子——”,凌北寒在昏迷前,如此說道。彷彿知道自己受傷嚴重,會有生命危險,不想讓鬱子悅擔心。
“營長——我——”,新來不到一年的戰士張兵看著被抬走的凌北寒,愧疚地喊道,隨即,拉著戰友便說:“是我想抄近道,營長為了救我才滾下去的!”。
老戰士們點點頭,他們都清楚,凌北寒雖然在訓練場上對他們嚴厲地如冷麵閻王,但在危急關頭,他寧肯犧牲自己,也不願讓他手下的兵有一個出事!
所以,這些天,凌北寒對崔志兵的犧牲其實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的。
鬱子悅好不容易捱到凌北寒出山的日子,下午五點就開始不停地打他手機,可是,哪有人接?!打張教導員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奶奶——凌北寒會不會出事啊?”
“呸!烏鴉嘴!我孫子怎麼可能出事?!北寒那可是在獵人學院進修過的!他要是敢出事,就配不上——”
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那邊電話響起,王阿姨連忙出來,去接了電話。
鬱子悅的心又懸著,“軍區總醫院?是,好,好,我知道,謝謝!”,鬱子悅聽到醫院兩字時,全身的血液瞬間好像凝固住了。
“王阿姨——”
“老太太,悅悅,阿寒住院了!”,王阿姨放下電話後,臉色凝重地說道,鬱子悅的身子不由地晃了晃,差點暈倒。
老太太卻依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關心凌北寒的安危一樣,又好像有十足的把握,凌北寒沒有危險。
“悅悅,別急,阿寒已經脫離危險了!”,王阿姨上前將鬱子悅扶住,連忙說道。
“哼!他敢有危險!”,老太太敲了敲柺杖,厲聲道。
鬱子悅趕到醫院時才知道,原來凌北寒在醫院已經躺了近二十個小時了!剛進病房,看著床。上躺著的,一條腿被吊著,掛著吊水,輸著血漿的凌北寒時,她的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而凌北寒也聽到動靜地轉首。
穿著白色羽絨服,駝色雪地靴的她,捂著嘴,愣在那,額前劉海上還沾著白雪,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嘴角扯著笑意,剛要開口,只感覺一股冷風吹來,淡紫色的身影跑了過來。
“混蛋!凌北寒!我恨你!我恨你!”,鬱子悅蹲下。身子,雙手隔著被子使勁地捶打他的胸口,她邊哭著,邊喊道。
“我不是沒事麼!”,凌北寒由著她捶打著,勾著唇淡淡地說道,那聲音是鬱子悅從未聽過的虛弱語氣。
昏迷了近二十小時,剛剛清醒,知道自己沒生命危險,他才讓人通知家裡。
鬱子悅打累了,不顧形象地趴在他的胸口,抱著他,低低地抽噎,想起這兩天魂不守舍的自己,就覺得心酸,看著他這麼虛弱的樣子,也更心疼。
剛剛也聽人說,他是為了救戰友受傷的,這樣的他,真的讓她又愛又恨!
“還哭?!”,看著她一臉淚水的樣子,他低聲喝道。
“我高興!你管不著!”,鬱子悅瞪著他,氣憤地吼道。
凌北寒卻忍不住笑了笑,“你還笑?!我都擔心死了!”,鬱子悅狠狠地用力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氣惱道。
聽說她擔心他,他既開心又愧疚,“首長說了,就當提前休年假了!”,凌北寒笑著說道。
鬱子悅聽他這麼說,自然是開心不起來,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