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問題上心生猶豫。可是,就這樣看著,也不太好吧。
李弘基一個人在外面糾結,房內氣氛更是趨於冰點,見鄭容和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薛景書一陣煩躁,聲音又加大了幾分:“出去!”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啊。
鄭容和依然沒有想明白這個情況是怎麼發生的,但他已經意識到他最好的選擇是先按薛景書的話做,他躬身致歉,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了張根碩的聲音:“你們怎麼了?”
看到張根碩身後的兩個劇組工作人員,薛景書心裡不由發苦,她對鄭容和態度不好是不好,可那只是一時情緒問題,依仗著前輩的身份在鄭容和麵前任性一下,等她調節好了還是會對鄭容和說清情況的,鄭容和也沒吃多大虧,可現在如果不找個說法,一男一女,自己的眼睛又有流淚的趨勢,讓外人看到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傳聞出現,那樣鄭容和的麻煩就大了。
“罪魁禍首”就是隨後近來的李弘基,本來正在猶豫是否要為鄭容和出頭的他見到張根碩以後,頓時下了決心,他不見得能說服薛景書,但資歷老又與薛景書同齡的張根碩絕對沒問題。於是,他悄聲告知張根碩裡面的情況,並請求張根碩幫忙勸一下。
見薛景書沒有說話,張根碩感覺到自己進來似乎有些不妥,不過事已至此,他只得繼續下去:“景書,容和是怎麼惹到你的?”
李弘基強忍住掩面的衝動,張根碩偏向性明顯的話令他意識到他好像忘了一點,張根碩與薛景書在劇組裡似乎從來都是一邊的!
“也沒什麼事,好不容易睡著一次的,容和進來的時候也不看一下”薛景書揉了揉眼睛,臉色仍不是很好。在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崩潰的情況下先是失控動手,現在又要強力重新控制自己去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她的大腦裡一片混沌,那一點清明若隱若現,這種感覺就像剛跑完兩公里後倒在一邊喘氣,下一秒就被要求加速再去衝刺一樣,那種做法挑戰的是身體的極限,而薛景書在挑戰她精神的極限。
“難道你這幾天是失眠了?為什麼沒聽你說過?”張根碩的聯想偏離了方向,不過正是薛景書求之不得的。
“沒什麼好說的,我覺得我還不至於有心理問題,情況不重也不想吃安眠藥,只想看看能不能自己恢復。”薛景書堪堪停住,她的表情有點木,在外人看來只是疲憊的代表,但她知道,自己再也說不下去了。
鄭容和知道薛景書在說假話,他進來的時候若不是看到薛景書身體在動,也不會開口,但他很明智地,一言不發。
“那你還是試著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輪到你的時候會通知你的。”張根碩這麼說了,跟進來的幾人也只得跟著離開,只有鄭容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無比。
“我感覺我不應該攙和進去的,弘基。”出門以後,張根碩對李弘基說。
李弘基感受到張根碩話中的責怪的意思,硬著頭皮問:“怎麼了?”
“我們什麼也不做直接離開,景書那樣的人又能把容和怎麼樣啊,頂多說幾句。”張根碩道。
如果這樣的情景能配上旁白,臺詞一定會這樣寫:李弘基同學啊,只是下意識地想消滅心裡的小惡魔而已。
薛景書心裡的小惡魔在她情緒失控的時候張牙舞爪了一陣子,不過這傢伙體力太差,等張根碩把門合上的時候就趴那兒不動彈了。不過薛景書也付出了代價,站在那裡不知道多少個呼吸,她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重新回憶了一遍。“精神力”幾乎見底,薛景書的大腦運轉也跟生鏽的機器沒什麼兩樣。等到感覺自己的語言功能恢復了,都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薛景書嘆了口氣,把劇本連同那張記滿她靈感的紙“啪”地仍在沙發上,要回到剛才創作時的狀態已經徹底不可能了。她這時才注意到一地碎片,有些迸濺到了比較遠的地方:“容和君,你沒受傷吧?”
“沒有。”驚惶的狀態下,鄭容和都沒有注意到他用了釜山話。
“原因我現在告訴你”,薛景書拿起那張紙,在鄭容和眼前晃了晃,“我這段時間本來就是個炸藥包,只不過一直把引線藏得挺好,沒想到這次正好被你點著了”。
“前輩,我”鄭容和隱約明白了些什麼,後輩打斷了前輩的創作靈感,僅就這個而言,鄭容和遭受的便算不上過分。
“還有,容和君”,薛景書在沙發上坐下來,把劇本又放在腿上當墊板用,“你是不是一緊張,就會說釜山話啊”。
鄭容和睜大了眼睛,因為薛景書的後半句話,用的也是釜山方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