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書把達達的頭推到一邊,讓自己處在它身體的左側,見達達回過頭來,她繼續說,“不是不想你安慰我一下,只不過呢,你這安慰的方式我實在有點吃不消”。
反正達達是一條狗,她可以盡情地彆扭。面對人的時候的那些顧慮,這時都不用考慮。
“應該可以了”,偷偷觀察著薛景書那邊情況的安尚勳低聲自言自語道,“希望我的猜想是對的”。他低頭給裴智熙發了條簡訊,時機差不多了,dara平安的訊息可以隱瞞一時,但不適合瞞著薛景書太久,要是讓薛景書事後察覺到不對之處產生心結的話,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得到dara平安的訊息以後薛景書終於鬆了一口氣,又花了些時間來調節自己,晚上就投入了拍攝之中。既然dara平安無事,她也只能告誡自己以後細心一點,就算想再做什麼,也沒什麼可做的。
為了避免讓薛景書看出問題,安尚勳並沒有急於驗證結果,而是在那件事過去三天之後,才提出讓薛景書嘗試與達達一起拍戲。結果證明安尚勳的猜測是正確的,薛景書再次面對達達,雖然仍然有點小別扭,但過去根植在眼中的恐懼感已經幾乎消失了。這個結果令全劇組的人大喜過望。有人猜到也許是那天薛景書心情極度抑鬱的時候與達達一人一狗待在一起培養出了些患難真情,但只要薛景書不知道這件事是安尚勳安排的,一切就還好。
安尚勳是一個負責的導演,因為他的發現牽涉到薛景書以後表演事業的發展,薛景書暫時不適合知道太多,但他還是找裴智熙說明了他的推斷,電影拍完以後裴智熙將實情告訴薛景書,對薛景書的將來是有好處的。
之前安尚勳等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薛景書能夠在其他場合完美地詮釋秀雅,卻唯獨在面對達達時做不到,這是一個很矛盾的現象。但由於日本地震這個意外,安尚勳發現薛景書在因為擔憂“顧不上害怕”的情況下,依然能夠代入秀雅這個角色,由此他有了一個推斷。
薛景書是一個優秀的表現派演員,表現派演員一般個性極為強烈,不適合將自己變成他人,所以一般走建立角色代入自身的表現派路線,透過對薛景書其人的深入調查瞭解安尚勳意識到,薛景書與人相處時一向溫和無害寬容大度甚至有點老好人,但這個女人內心是極度堅定執著的,她的理想很遠大,意志也相當地頑強。
薛景書想做什麼與安尚勳關係不大,他意識到的事情是這樣既寬容又堅決自信的性格非常適合薛景書所走的路線,薛景書與各種型別的人都能處得來,她也能接納各種型別的人格佔據她的身體,又因為薛景書自己本身的人格相當地堅定,其他人格鳩佔鵲巢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正因如此,薛景書能夠在走表現派路線時能夠擁有像電燈開關一樣收放自如的演技。
可是在拍攝《盲證》的時候,薛景書的自身性格便對她的表演構成了障礙。這種情況本來薛景書是很難碰到的,按照安尚勳的推斷,薛景書的代入其他人格時自身的人格並不是被壓制住了,而是以上帝視角旁觀幫助調控,以薛景書自身人格的特點,本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薛景書在本能中偏偏對狗有很深的恐懼,在這種情況下她自己的人格,就難免會對錶演產生影響了。
《我的愛在我身邊》拍攝過程中薛景書的表現令安尚勳有了更多的想法,這部電影對薛景書很特殊,薛景書的性格特點使她不適合長期採用體驗派的表演方式,但偏偏在《我的愛在我身邊》中做到了。原因樸振彪也說了,那時薛景書在現實中遭遇的事使她與智秀產生了共鳴,薛景書便輕易地向智秀靠攏,最後也順利地出戏了。
安尚勳之前一直想著怎麼樣讓薛景書不再怕狗,但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不怕狗”與“不怕達達”根本是兩回事,如果能借著薛景書擔心家人安危的契機讓達達與薛景書親近起來,那麼薛景書本人接受了達達之後,在表演中就不會對智秀的表現形成干擾了。
安尚勳的猜測最終獲得了驗證,裴智熙瞭解到實情以後卻只能喜憂參半地繼續隱瞞,薛景書後來並沒有對她提及過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可是她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嗎?
也許薛景書真的一無所知,畢竟她那時太情緒化,這種狀態並不適合觀察與思考。也許薛景書發現了不對,但不願意多想,畢竟,達達只是一條不會考慮那麼多的狗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加更一章,下一更是在後天
那些說三天要更三章的童鞋,那樣的話宗心的十一就沒法過了
☆、難得的約會與專輯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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