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的極度諷刺。生怕自己的邀戰,就這麼成了劍舞門裡頭的笑話,徐揚又上前一步,手中利劍擦得雪亮,白晃晃的很是刺眼,
“你這個孬種!你不敢跟我比試對不對!來啊,有本事你就來啊!來跟我比啊!!”
眼見於寒非但不動聲色,甚至就連表情都未曾變過,徐揚的面孔更是憋得通紅,轉而開始攻擊對方身旁人,
“來提親居然還帶著女人!你看看你背後這個帶著面紗的女人,連臉都不敢露,到底是什麼樣的醜八怪,才會這樣沒膽沒色的?你是不是沒見過師姐那樣的絕色女子,才隨隨便便找了個女人!嗯?你這種男人,我”
“徐揚,你給我住口!”
王梓姍的嬌聲叱罵,讓徐揚一臉委屈地回過頭,手中舉著的劍,卻從未放下過。
面上的紗巾,此時又成了如燕最好的掩飾。
感到於寒投射過來的視線,她回以一個安撫的笑,意思是對方侮辱性的話語,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正相反,這個忽然冒出來,大叫與“師姐”纏綿悱惻的徐揚,反倒是愈發讓她相信手中那藥方,所暗示的事件,恐怕就是真相。
如燕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對面的王梓姍身上,倒是想要看看她面對如此“痴狂”的愛人,究竟還能在婚約者面前,說出些什麼瞎話。
果然,王梓姍一抬頭,方才那隱約笑意早已消失殆盡,變臉跟換衣服似地,不過轉瞬,便是通紅雙眼,渲染欲滴,“徐揚,你不要這樣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師姐——!!”這個叫徐揚的年輕男子,顯然是對他親親師姐的淚水感到絕望,手中的劍,也不禁歪了歪,“你和我分明都已經都已經”
都已經什麼?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端看徐揚要說出些什麼驚人話語。
誰知他話還沒說出口,王梓姍忽然面色一凝,臉上表情像是被人重重捶上了胸口,這就兩眼一翻,烏髮輕揚,軟倒了身子。
徐揚一聲“師姐!”,直衝上前,攬住美人纖腰,對懷中人啼血呼喚,
“師姐,師姐你醒醒啊!師姐,我不會逼你的,只要你過得幸福,只要你願意,我我會放你走的!”
方才手上利劍“當”一聲落在地上,在安靜異常的大廳中,連聲迴盪。
好一番動人心魄的追愛告白,如燕從頭看到尾,終究沒憋住,一聲嗤笑,冷言冷語,
“暈得真是及時。”
“誰說的風涼話?!”叫紅了眼的徐揚直直朝如燕瞪來,小心將師姐送入旁人懷中,拾起地上利劍,這就衝向她,
“果然就是你這個面醜心惡的妖女!看我不刮花了你的臭臉!看劍——!”
劍尖疾勁,身未到,風先至。
如燕只覺面上紗巾被這劍氣猛地壓在臉部,她眯起眼,心裡竟是想當然地,絲毫也不害怕。
【相爭】
徐揚一聲悶哼,當胸被一腳重重踹開,眾人只覺於寒的動作像是被撥慢了速度,好似一分一毫都看的清晰,細細一打量,卻又不知他究竟是何時出手的。
徐揚終究是連手中的劍都未能握牢,就這麼佝僂著身子,在大廳不甚平滑的地板上,飛出去老遠。而那失了主人的利劍摩擦地板的尖利聲響,更是聽得人頓覺齒寒。
大廳中的眾人一時沉默,只有徐揚聲聲不斷的哀嚎,不肯就此敗退。指著如燕的面孔,每說一句話,都疼得他直冒冷汗,
“你你這醜人多作怪”
於寒俯視著地上蜷縮著的男人,就像是在看一隻落魄骯髒的狗。
若是街上的野狗,踢了一腳還不學乖,愣是要對著人亂吠,他一般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命人弄死;可今日遇到的這隻,卻偏偏是對了如燕口出穢語,果然還是該下手重些,叫面前這人再說不出話,更為妥帖。
皺了眉頭,沉思模樣,如燕和看著於寒一副認真掂量的表情,心裡一顫,抬手便要上前拉住他。
“鬼、鬼啊——!!”
不知是誰叫出的第一聲。忽然從人群中響起的哀嚎,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於寒背後,這個自始至終、都蒙著面紗的女子身上——
不好!
低頭一探,如燕方才發覺剛才那股劍氣,早將覆在面上的紗巾吹落,原本掩藏在其下的嬌媚面容,全然袒露在眾人面前。
“是那個女人!那個被鬼仙殺死的女人!!”
門中有些資歷的弟子,恐怕都牢牢記得三年前那個浸滿鮮血與弭亂的夜,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