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現,
“大哥,”於暖幾步上前,眉眼彎彎,和煦溫柔,
“正廳裡頭的長老和師兄弟們,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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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舞門的大廳,黑壓壓地站滿了人。
從如燕的角度,剛好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對面,那被簇擁在眾師兄弟當中的王梓姍,那一低頭的嬌羞,還有微紅的雙頰,纖細的腰肢,當真看不出,她會是個人面蛇蠍的女子。
如燕手裡的方子,早已被她揉捏發皺,手心潮熱的溼氣,甚至將這團紙,浸得濡溼。
跟在於寒後頭走入大廳,她離王梓姍如此接近,甚至能聽到她見著於寒時,重重的那一聲抽氣,
“怎的會是你?”
這一聲驚呼,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欣喜。
雖然質問的是於寒背後,蒙著面紗的如燕,王梓姍的面上,更多的還是流露出對於寒的欣喜:之前,在藥鋪面前的一次短暫會面,就讓王梓姍對於寒這冰冷高大的男子,念念不忘,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在劍舞門的大廳裡,再次見到這對奇異的男女。
難不成?
隨著思維的遞進,王梓姍面上,逐漸流露出了幸福而興奮的笑。不敢置信,那所謂的“痴兒”,竟會是這樣叫人傾心的男子!
如若早知於寒就是當日那對她冷言冷語,卻又俊逸非凡的男人,她怎的還會在這一路上費盡心思地討好於暖;又怎的會在那日匆匆帶著藥方,去藥鋪裡頭抓藥!
王梓姍低頭,羞怯和欣喜,幾乎將她的整顆心,都撐得滿滿的,時不時抬眼,發現那雖然冷淡,卻註定將屈服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子,也同樣朝著自己這邊,她終究控制不住,輕笑出聲:上天果真對她厚愛,這輩子,總是桃花遍地,常開不敗。
“既然兩邊都到齊了,”站在大廳上手的掌門,朗聲道,“不如就由我來做個見證,來看著這對天造地設的男女,今日達成婚約?”
掌門話音剛落,廳中便是吵吵嚷嚷,都是低聲私語的師兄弟們不滿的聲音。而王梓姍低頭立在這一群對她傾心到了極致的男人之中,嘴角那一絲得意的笑,從來也未撤下過。
“靜一靜——”
掌門伸手示意底下安靜,將視線,投注在大廳入口的於寒身上,
“於大公子既然願意不遠千里,來劍舞門求親,必然是對我劍舞門同於家的結合,放了極大的信心,我作為一派之長,自然也對王姑娘同於大公子的這段天賜奇緣,感到欣慰。
相信從今往後,二位必定也是夫唱婦隨,白頭偕老,共同為於記和劍舞門的繁榮出力,呵呵呵呵”
掌門乃是練武之人,這笑聲雖說假了些,到底也算氣勢驚人,大廳裡頭的眾位門徒眼見掌門都快把話說死了,終究也極不情願地配合著停下了嘴裡的嘀咕。
王梓姍笑得更嬌羞了,那從脖頸蔓延到耳垂的粉嫩鮮紅,真叫她美得純潔無比。
“我不同意!!”
——廳中眾人看似和樂融融的氣氛之下,忽然從人堆裡冒出了個男人的聲音。
一時之間,就連掌門都停下了方才的大笑,朝著發話的人看去。
撥開阻擋在前頭的師兄弟們,一身青袍的男子攜劍,從人群之中現身,幾步走到仍舊低著頭的王梓姍身邊,柔聲道,
“師姐,你明明心屬於我,我也對你滿懷愛意,我倆既然情投意合,你又何苦為了劍舞門的大局,委身嫁給一個痴呆兒?”
“放肆!徐揚,你給我速速退下!”
掌門顯然是對這個叫做徐揚的男子很是不滿,偷偷看了於寒和於暖二人,幸好他們都並未被方才那個“痴呆兒”激怒,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對幾個呆呆看著的弟子道,
“你們還愣什麼,還不趕快把他給我帶下去!”
“你們誰敢過來!”
“蹭”一聲銳器嘯鳴,徐揚拔出手裡的劍,對著周圍一圈師兄弟兇狠,“你們誰也別過來!我和師姐明明如此相愛,你們都不會明白的!師姐我不會讓你嫁給這個男人!於寒!!”
他忽然轉身,將手中利劍直指丈餘外靜立的男子,大吼一聲,
“你敢不敢同我決鬥!只有踩著我的屍首,你方能取回我心愛的師姐!!”
相對於徐揚的暴躁瘋狂,於寒一臉置身事外的冷漠,更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