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自己,而是如沐的計劃,究竟進行到哪一個部分了。
原本打算得好好的,於寒的刻意避開或許就是個契機,讓自己重新走回征途,為鬼仙找到它的仇人,也好叫如沐早日達成心願。可吃了早膳走出院子,抬頭第一眼,便看到姍姍來遲的於暖。
——竟連他也在刻意躲避自己。
雖然原本也就沒怎麼期待於暖的態度,他的一舉一動,在如燕心裡,就如同他習慣帶著的假面具一般熱情隨和,但至少平日裡見了面還會微微點頭,多少算以示招呼的人,這兩天也是見了自己就尋找各種理由迴避。
比如這會,腳都還沒踏進大廳,一個轉身就要落跑。
心中鬱卒而無處可發洩的憋屈心思,再加上連質問的機會都一併喪失的果決手段,如燕終於被逼到絕路,再也維持不住冷眼旁觀、毫不在意的淡漠樣子,決定果斷出手。看你還給我往哪兒跑!
這一刻說得再確切些就是:她,終於破功了。
“於暖!”
被指名道姓地叫住,再跑就未免太過奇怪,走到一半的男人只得無奈地停下腳,面對咄咄逼人的女子,
“不知如燕姑娘找我有何事?”
果然又是“如燕姑娘”。
如燕自然注意到,雖然自己同於寒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於暖每次見到自己,嘴裡仍然只稱呼自己為“如燕姑娘”,而不是“嫂嫂”,不過自己同於寒之間有名無實的情況,她比誰都知道的清楚,這陰陽怪氣、滿含了怨懟的一聲稱呼,倒也從來沒放在心上,只想快些說出自己目的,
“於寒這兩天,是不是身子不好?”
她問得小心翼翼,對方卻回答得斬釘截鐵,
“哪有的事,哥哥身子好得很。”
“那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他。”難不成真是存心地藏著躲著?
“如燕姑娘倒是興致很高,怎麼哥哥圍著你轉的時候,你從來也不放在心上,轉眼他有自己的事兒要忙活了,你卻嫌他冷落了你?怎的難不成,是思春了?”
好生失禮的話!要不是心裡真擔心於寒出了事情,真想關門放狗,大大咬上你個不識相的於暖一口。
如燕有求於人,腹誹再多,面上還是帶了三分笑,
“他真的沒事?”
於暖倒沒料到,這女人竟沒翻臉,連問兩句關心自家哥哥的話,搞得他滿腹預備出口的笑裡藏刀、冷嘲熱諷,統統都沒了釋放的機會,這時候再看如燕的眼睛。還是那雙看似風情無限,小聰明不少,大智慧卻不多的普通女人,真不知大哥是何苦,要為她忍到這份上。
做弟弟的輕輕嘆了口氣,想起方才出門前,哥哥對自己關照過的話,終究還是投降了,
“沒事,是有別的緊急事情要忙。”
話一出口,看著如燕瞬間發亮的眼睛,他立馬又後悔了:為什麼哥哥在那頭受苦受難,傷懷介意都往肚子裡吞,你這個女人卻能在這兒逍遙自在?
“不過他知道你見不到他,一定心裡想念,特意叫我來關照你。”
“關照我?”
再看看這個女人,也不知是真實還是演戲,竟然聽說於寒有話要他帶,連聲調都升起來。
於暖不急不緩,
“哥哥說了,若是實在思念到了骨子裡,你大可自己去找他,他不會介意的。”
這話一出口,方才那些個欣喜、擔憂,統統都從如燕的眼睛裡淡下去了,她氣勢十足地冷哼,
“那你替我同他說一聲,你們同劍舞門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計劃,乘早都完備了,我奉陪得了一時,卻沒耐心耗上一輩子,指不定什麼時候自覺仁至義盡,就要整理包袱走的。”
話說到這裡,算是談崩了,如燕的心情卻不壞;相反,比見到於暖之前,愉快了不少。
看著如燕腳步輕快地離去,於暖也轉身往廳裡走,只是與如沐擦身而過的那一瞬,兩個人都能明顯感覺到,從近在咫尺的對方那裡,傳來的濃烈敵意。
他們兩個人之間,可不像於寒和如燕那般曖昧不清,又愛又恨;他們兩個是除了敵對,就完全沒有任何情愫連線的人,恨不能即刻就除去對方。
“怎麼,還沒死?”
無論是面上的笑容,還是那介於男女之間的氣質,都讓如沐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這種人,怎會一開口,就是咒人死的話?
“多謝邢兄關心,家兄身體還健康得很。”
嘴裡說這句話的時候,於暖滿腦子卻都是昨晚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