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於寒索性連頭都不抬了,面孔隱在垂落髮絲的陰影之中,只一個逗弄貓兒的愜意動作,向她表明他的態度。
他還真是對老葉情有獨鍾,竟對自己的話視若無睹,如燕像是被人一個悶棍,打得心裡難受,又要說話,卻忽見他抬頭,面上清清冷冷,
“你不想去旖蘭了?”
“這同你成親又有什麼關係!”
如燕“蹭”地站起身,剛朝他走了兩步,卻猛地停住腳:
自己難不成,真是把他當作如沐了?
這樣囉嗦說教、三番五次,就連自己都覺得厭煩,她緩過神來,卻覺胸口一陣發悶,索性轉了方向,徑直朝門口走去:
這屋裡空氣悶得很,她實在需要去外頭走走,免得把自己給憋壞了。
還未走出多遠,卻猛見拐角處經過的人影,赫然正是王梓姍,如燕只是稍微一愣,便遠遠跟在她後頭。
三年未見,王梓姍為何沒有同盛竹成婚,如燕心裡難掩好奇,總覺其中有些蹊蹺。
方才和於寒說過王梓姍的事情,這就見到了她獨自在洛城的街上溜達,明知她人在外鄉,不至於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卻仍舊好奇這大夏天的,她沒事倒是跑出來做什麼。
不過跟蹤別人的事情,如燕也是第一回做,跟得遠了,生怕在這熙熙攘攘的街頭,錯失了對方身影;跟得近了,又怕被王梓姍認出自己來。
跟在對方後頭,七繞八拐地,如燕難免有些緊張,隨手購了條女子用來在夏日遮面擋灰沙的面巾,掩住自己大半張臉,這才放心地疾走幾步,跟得近一些。
沒想到王梓姍走的雖是洛城最繁華的大道,卻左拐右拐,偏偏沒有進入任何一家姑娘的胭脂水粉店,而是過了大半條街,才進入一家藥材鋪。
看她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樣,況且未去就醫,手裡不見拿著方子,卻直接地來這藥鋪,究竟是要做什麼?
藥鋪門前,來往的行人本就少,她正猶豫要不要跟著進去看看,卻見王梓姍一個轉身,忽然從藥鋪裡衝出,直線朝她而來!
如燕還未想好應對方式,就見了她聲色俱厲,赫然可見在劍舞門中,那養尊處優,被師兄弟們捧在手心的公主氣勢,人未近,聲先至,
“你是誰,為何老是跟著我?!”
如燕眯了眯眼,聽著這熟悉句式,彷彿時間倒流,一切回到她若干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