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還能敵得過劍舞門上上下下幾百個人?不過是被他殺上來一回,犯得著如此心急火燎地來這兒,找人把我給嫁了?”
若是嫁給於暖,她倒也無話可說,但一想到今後,夜夜同床共枕的人,是個素未蒙面,痴傻的呆子,恐怕連話都說不清楚,心底真是千百個不願意。
“混賬!”
長老猛力拍了桌子,叫一旁王梓姍心驚肉跳,這才驚覺方才那些話,乃是擺明了同長老唱反調。
“你這丫頭,難不成真是犯了傻?
明知於暖此人,乃是奸詐狡猾之徒,當初尋上劍舞門,提出這場聯姻,為的就是他那痴兒哥哥,若是不抓住此次機會,你以為,還能有下次?更何況,他那哥哥,乃是掌握了鬼神之力的奇材,這天下第一劍,除了那人,便也沒人能擔起這名字。
當初掌門之所以留了這張底牌,未叫整個武林追殺他,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和於家有相談的籌碼,你若是放過這次機會,下回就算你真想嫁,恐怕還不能如你所願了!”
說完前因後果,長老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生怕王梓姍想得不夠透徹,看得不夠遠,
“況且,一個是老狐狸,另一個是痴兒,你倒是說說,哪方做夫婿,更能叫你稱心如意,容易控制?你這孩子,到底見的世面還少,想不透徹,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萬萬不能因此去招惹於暖,否則,乃是後患無窮,你可明白?”
“”王梓姍咬著粉嫩下唇,絞著輕紗的衣角,那一番姿態,也是小女兒風姿正盛,看得人心中憐惜。
沉默許久,她方才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長老,這其中利害關係,我都知道,只是”
“唉,我也知道是委屈你了,你為劍舞門做的事情,我們幾個老傢伙,統統看在眼裡,當初若不是盛竹他你也不至於唉都是命運弄人吶。”
一說到盛竹,王梓姍下唇咬得更緊,低著頭,輕聲啜泣。
長老自然知道,這姑娘雖然任性,對盛竹,卻是一往情深。只可惜王梓姍低著的面孔上,那猙獰的不甘願,他卻從來也未能有幸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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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葉躺在地板上,偌大的肚皮朝天,時不時伸爪撓兩下,很是愜意。
沐浴在陽光之下,它一副悠哉摸樣,眯著眼,任憑一旁的僕人細心服侍,偶爾發出銷魂而□的“喵喵”叫。
如燕在一旁,看於寒面上表情柔和,那終年冷淡的面孔,因為老葉撓癢而變得安寧柔和,不得不再次承認,面前的男子,果然就是當初的小葉。
可是,無論是體型、還是聲音,亦或是力量,面前的於寒,都和小葉太過迥異,總讓她時不時走神發呆,驚歎于于寒所練的那蓋世奇功。
今日過了午膳,於寒悶聲不響地便來敲她房門,說是要和許久未見的老葉聯絡感情,她剛點頭應允,便見他全然不顧自己還在旁看熱鬧,立馬熟門熟路,抱著老葉放在膝上,一番恩愛,和樂融融。
如燕看他絲毫不見異狀,似乎對就要來臨的婚姻,完全不在意,終究心裡憋不過,問出口,
“你真要娶她?”
於寒手裡一頓,老葉立馬睜眼抗議,他想了想,這才繼續手裡動作,淡淡答道,
“嗯,明日一早,便啟程去旖蘭。”
如燕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摸樣,心裡愈發不快,像是被這炎炎夏日催熟的果子,堵在心口,發出陣陣難聞的味道,叫人忽視不得。
“你可知你這般輕率,便娶了自己毫不瞭解的女子,今後可是要後悔的?”
就算不論王梓姍那當胸一箭,僅僅是當初在劍舞門,王梓姍那出了名的左右逢源,還有對盛竹曖昧不清的師兄妹關係,這麼個不尷不尬的婚姻,便叫她久難釋懷。
如今碰上這拉郎配的湊成雙,心中五味陳雜,偏偏翻來覆去,卻只見憂,不見喜。
下意識地將於寒當作如沐來勸誡,如今心裡這鬱結的不快,就像是自個兒那不懂事的弟弟,偏要娶個曾經親手了結過自己一命的兇手回家,這其中糾結滋味,果真是一言難盡。
眼看於寒低著頭,一心都在逗樂老葉,絲毫也沒有在乎她的話,如燕深深呼吸,勉力壓制住胸口翻湧而起的怒意,和他好聲好氣,
“婚姻不同兒戲,你若如此輕率,將來可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