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散的長髮,宛若出水芙蓉,面帶桃花,笑容燦爛。
那一柄傍身佩劍,上頭鑲嵌的寶石反射著灼灼日光,更顯耀眼奪目。
花美、人美、相映之下,這景緻更是成了一方絕色。
對著這樣一番精緻,誰人能不動心?
雖說於府中下人,多半都乘著這炎炎夏日,躲在各自的小屋裡頭乘涼避暑,無人來賞池畔美人的媚,但這也絲毫不消減王梓姍一腔欲訴心思。
看著花兒、吹著微風,從額頭沁出的香汗在日光下點點晶瑩,王梓姍掩嘴輕笑,對著滿池荷花翩翩起舞,那腳下裙瓣悠揚輕飛,宛若展翅的蝶,極致的粉、極致的藍,在純淨蒼穹之下,簡直勝過荷間仙子。
如此出水芙蓉一般的美人,想必途經此處的人,多半會停下腳步,靜靜欣賞。
所以於暖按照平日慣例,處理完府中事務,途徑荷花池的時候,自然也不例外,被這豔陽之下翩翩起舞的女子,吸引了視線。
他站在廊下陰影之處,眯著眼,抿著帶笑的唇,不聲不響。
看了許久,直從那輕旋的女子,從一派婉約靚麗的氣氛,轉到了頭暈目眩,終究在這豔陽威力面前敗下陣來,方才不疾不徐地邁步走出迴廊陰影。
“王姑娘當真好興致。”
於暖的聲音剛出來,那舞得盡興,卻體力不濟的王梓姍,便被他的忽然出現驚到,果然身子發軟,腳下不穩,好一個美豔嬌柔的姑娘,這就軟倒在於暖懷中。
似乎是方才那有些任性、又有些嬌俏的舞蹈的緣故,王梓姍胸口起伏,喘息不止,在於暖臂膀環繞中靠了許久,方才緩過神。
抬頭一見,扶住自己的人竟是於家二公子,她那一張被日光曬得紅彤彤的面孔,更是嬌豔欲滴,羞得手足無措,忙低頭見禮,
“二、二公子!”
急著脫離於暖懷抱的王梓姍,不知是體力消耗太大,還是太過羞澀,面紅一紅,腳下一個踉蹌,竟一聲嬌啼,又倒回於暖強壯臂膀。
這回的“意外”,顯然比方才更是尷尬。
王梓姍柔軟身子宛若無骨,胸前兩團綿軟,正壓上對方有力臂膀,這極致的柔軟,和對方手臂的堅實肌肉相映襯,讓她經不住驚撥出口,這一聲壓抑在喉頭的叫嚷,百轉千回,當真是酥麻到了骨子裡。
若是碰上別的女子,恐怕多少要落下個“水性楊花”、“恬不知恥”的罵名,可偏偏王梓姍那一張清純面孔,直紅到了耳根,只叫人覺得自己對她心思的無端揣測,乃是大大不敬,汙了她的名聲。
“二公子我”
王梓姍好一個欲言又止、含羞帶怯,見於暖將她身子扶正,低頭微笑,囑咐一句,
“天氣這樣熱,王姑娘怎的倒是願意在驕陽下起舞?”
即使是如此炎熱的天氣,於暖身上絲毫不見汗漬,染了香的衣袂輕拂過她手臂,讓王梓姍禁不住深深吸一口氣,嬌嗔道,
“實在是這花兒太美,叫人家一時忘情,下一回,可不會這樣唐突了。”
“如此便好,王姑娘,可千萬要注意身體。”
從對方口中聽到這樣的關切,真叫王梓姍小鹿亂撞,心猿意馬,笑得更美了。
還未來得及再多聊兩句,卻忽然聽得於暖補上半句:
“畢竟,你就快要嫁給我大哥,今後,就是我的嫂子了。”
於暖語畢,向她微一點頭,轉身離去,只留下背後低頭,嬌羞無限,卻暗自咬牙切齒的王梓姍,頂著炎炎烈日,不知是退是進。
待到於暖的身影,終究消失在迴廊拐角,她方才提著長而輕薄的裙子,快步衝回屋子。
狠狠關上門,將外頭陽光都擋在室外,王梓姍這才猛力跺腳,口出諱言,字字句句,都是詛咒從未蒙面的未來夫婿,於家那個痴兒的大公子,短命早死。
“你給我小心著些!”
還沒罵夠,卻見長老從裡屋出來,低聲斥責她,
“也不看看我們是在哪裡,就這麼冒冒失失!若是給人聽到你方才隻字片語,劍舞門同於家這場姻親,還不得泡湯?!”
“可是長老,既然都是要嫁,為何不選二公子?要我嫁給那個痴呆的大公子,甚至連個面都未見過,你叫我怎的咽得下這口氣!我們又不是怕了那些個殺上山來的烏合之眾,犯得著為了區區小事,就這樣討好於家人?”
此刻據理力爭的王梓姍,哪裡還見方才那嬌羞美豔的摸樣,張口閉口皆是嬌蠻刁鑽,
“就算那人再怎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