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懷抱幾乎將如燕勒得喘不過氣來。
平日裡倒是不見嶽如一身手如此靈敏,這一推門、二衝進,三張臂,才叫如燕真正領悟,何謂練武之人“行走如風、動如脫兔”的風采。
她只來得及後退小半步,就完全落入了對方的懷中,側邊臉緊緊貼著他捂得不甚嚴實的胸,兩隻拳頭堪堪抵在面側,更是顯得勢單力薄。
怪只怪、兩方的力氣相差太過懸殊,她顧不上額頭撞得生疼,伸腿就是惡狠狠地一腳,
“放開!”
“夫人,我又找到他了!”
嶽如一顯然正處在興奮階段,絲毫聽不進如燕在說什麼,只一個勁兒地抱著她傻樂,連話都說得含糊不清,“那個人果然沒有騙我!”
“我不是你夫人!”如燕被勒得緊,說話都是悶聲悶氣的。
怎的會忽然半夜裡跑來,跟她說這些東西?如燕如墜雲霧,只覺嶽如一興奮得不能自已,居然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上一回人多眼雜,雖知那個人就是他,卻未能交上手,便讓他脫身,如今再能見到,我斷然不會放過這機會!夫人,你可知我為了等這天,等了多久?”
嶽如一本就人高馬大,被這麼打橫抱在他懷中,如燕一時之間,只覺頭昏腦脹,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你快些放我下來!唔!!”
嶽如一低頭,猛地奪走了她的呼吸,也將後頭將要破口而出的警告訓誡,統統堵在嘴中,成了一陣“唔唔”亂叫。
如燕奮力踢打,奈何後頸被對方牢牢鎖住,後背和下腰,也被嶽如一有力臂膀,完全地護住,動彈不得。
這個過於興奮的吻,一開始只是莽撞男人出於動物本性的亂親一氣罷了,含著她的唇瓣,野蠻地啃咬吸吮。如燕奮力抵抗,拳頭胡亂地朝著嶽如一腦袋、胸膛,襲擊而去,可惜他愣是個皮糙肉厚的傻大個,捶打絲毫地不起作用。
打的不行,只好用叫的。
如燕張了嘴用力叫他名字,就像訓斥一直髮了瘋的小狗,
“嶽——如——一——!!唔——!!”
可直到男人那舌頭帶了掠奪的姿態,用力撬開她唇瓣,再探入口中,狠命地與她纏繞相抵,她才猛然地瞪大了眼睛。
嶽如一這般投入而狂肆,彷彿要將他平日掛在嘴邊所有的歡喜和興奮,都傾注在這個瘋狂的吻裡頭。
近在咫尺的他,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是比他的性子,更要纖細而長的形狀,覆在眼瞼上的那層陰影,意外地柔和。
他胸腔劇烈地起伏著,跟隨這個傾力而入的吻,將那擂鼓似的心跳,印進如燕的身體裡。
支撐在後腦的手指,越發迷戀地貼合如燕的脖頸,流連而恣肆地撫摸著她細膩肌膚,圈著四肢的手臂,也漸漸用上了力氣。
——這個男人,壓根是瘋了!
津液交纏的曖昧聲響,因為被用力舔舐、而變得發麻微癢的嘴唇,都使人腦海混沌,陷入莫可奈何的一片空白之中。嶽如一的鼻息粗重而焦急,猶如一頭被激情點燃了理智的獸。
而在他滾燙的手探入自己胸口衣襟時,謝天謝地,如燕終究回過神來。
毫不猶豫,下口猛咬,只聽這男人一聲驚怒的呻吟,猛地抬頭,瞪圓了一雙黑亮的眼,
“夫、夫人,你為何咬我?”
為何咬你?
我真該早些就咬掉你這條不分青紅皂白,胡亂發情的舌頭!
如燕冷笑兩聲,拿他胸前總是鬆鬆散散,不繫緊的那兩片衣襟,擦了擦嘴,
“不咬死你,你便真要一回比一回得寸進尺了。”
嶽如一瞪大了眼睛,驚恐萬狀,身後那條尾巴,垂得老低,當真的委屈萬分,
“夫人”
“我不是你夫人,”如燕不耐地扯著他有些凌亂的頭髮,“還不放我下來?”
“是”嶽如一乖乖將她放到床邊,還主動彎下腰去,把被子撩到脖子根,“夫人莫要生氣,聽我給你細細道來。”
如燕冷麵冷眼地看著他,並不說話。
嶽如一挑了位置自個兒坐好,輕咳兩聲,稍微拉攏了胸前衣襟,堪堪掩蓋住他胸膛,
“自從遇見了那少年,我便一心地尋求武道極限,專門地找些名聲在外的挑戰比武,那些名不副實的所謂正道中人,自然看我不順眼,不過老子著實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過。”說到這兒,還是頗為得意的,“前些日子收到了封匿名信箋,說是劍舞門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