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算得上新奇的羞辱折磨!什麼防備、抵抗,此刻統統化作心底鬱結的怒火,恨不得衝上前,重重咬上一口洩憤!
似乎終究是滿意了,又或者,是對自己無意義的行為生了厭煩之心,男人猛收回手,轉身離去。長袍被他動作帶出獵獵聲響,完全是同來時,截然不同的喧囂高調。
甚至能夠輕易想象,袍子在他背後翻滾如雲浪的模樣。
走了?
障眼法?
忘帶春 藥?
何曾料到如此突兀的轉折,如燕在黑暗裡瞪著一雙眼,百思不得其解。待到重新奪回身子的掌控權,她猛地從床上翻坐而起,撫觸紅腫雙唇:果因受到太過粗暴的對待,微微發熱。
開了房門四處張望,果然不見半個人影。
走廊盡頭宛若黑洞,就像方才,那個將她驚醒的噩夢。
+++++++++++++++++++++++++++++++++++++++++++++++++++++++++++++++++++++++++
再醒來,外頭已是矇矇亮,趙六鬼吼鬼叫地拍響如燕房門,連聲道,
“不好了如燕姑娘,那個大老粗乘著我們不注意,溜走了!連點銀兩路費都未留下,這回可算是被棄在這破鎮子裡頭!”
見如燕一臉冷靜地開門,趙六還未添油加醋,就被她一句話堵了回去,“他去比武。”
“比武?”趙六對被人拋棄的驚恐心有餘悸,顯然還沒從這驚恐裡回過神,“同誰比武?”
“同仇人。”
“他有仇人?”
“不,”如燕搖頭,“是我的仇人。”
雖然那血腥夜晚,在記憶中破碎而狼狽,但嶽如一追逐十年的這個對手,恐怕就是那夜,親手弒去府中百餘條人命的元兇,擁有天下第一劍的人。
——
那個在殺人時,雙目赤紅,嘴角帶笑的魔鬼。
如燕記得當時醒來,被告知已是兇案幾日之後。因為過於驚恐而忘記當時情景的自己,腦中唯一記得的,便只有少年那雙赤紅如血的眼。
如沐寸步不離地陪在精神恍惚的自己身邊,像是守護寶物的小獸,雖不開口說話,卻也寸步不離。
尋不到仇人,又談何報仇。更不用說邢家早已退出武林多年,早已不復十數年前威風凜凜。
邢老爺當初退隱江湖,更曾因些陳年舊事,同一概昔日友人反目相對,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情,竟連個關懷妥帖的道上武人,都未能見到一個。
要不要報仇呢。
用未曾修習過功夫的手腳,去尋找那個殘害一家人的兇手,用身體、用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