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面板。他以骯髒的手掌擦去淚水:
“我以前也有女孩逃出來向我求救,可是我根本無計可施。追來的男人抓住女孩。我去報警,但是他們根本不肯開門讓我進去。他們還說門被我的拳頭弄髒,連忙拿毛巾擦亮。他們根本不聽我說話。之後再也沒看到那個女孩,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街童嗚咽啜泣。
“沒有人會聽”。
“會聽的。我就聽了。而且這次警政署的入也會聽。我有認識的警官,我已經和他說好帶你過去。我請他們準備許多照片。為了避免你受到傷害,我會一直陪著你”
嗚咽的街童突然像個孩子摟住一彌的脖子。一彌摸摸髒汙的頭,街童反而哭得更大聲。
路過的行人瞥見東方少年與啜泣的街童,連忙迅速透過。
“你叫什麼名字?”
“你呢?”
“我是久城,久城一彌。”
“我我是路奇。”
街童輕輕報上名字。
然後兩人手牽著手,走上入行道。夕陽漸漸西沉,暑氣也開始消散
因為路奇害怕地表示他沒坐過馬車,一彌只好牽著他的手走到警政署大樓。在兩入快步前進的人行道上,匆忙的人群不斷擦身而過。
來到接近查理斯·德·吉瑞車站大街旁的某個建築物前,一彌停下腳步。那是個令人聯想到金字塔,帶有異國風味的黃色錐型建築物。有著開闊的寬廣玄關和售票視窗,似乎是間戲院,上面還貼著華麗低階表演的大型海報。
路奇以怪異的眼光仰望停下腳步的一彌。
“你喜歡這種東西?”
“啊、不是不是這樣”
一彌指著海報——
那是的表演海報。上面以幽默的筆觸畫出跳舞的骷髏、飄在空中的美女,手中拿著頭的無頭男。(的標語映入眼簾,正中央那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紅髮男人旁邊還寫著
(布萊恩·羅斯可!?)
一彌開始思考。
的確聽過這個名字這是偶然,還是同一個人?
一彌的腦海浮現學校那位不可思議的朋友·維多利加的身影。一彌開始回想她充滿謎團的身世,以及被關在塔裡養大的過去。
說到布萊恩·羅斯可
維多利加視若珍寶的柯蒂莉亞·蓋洛的照片——雖然和維多利加長得一模一樣,卻化上成熟濃妝的母親·柯蒂莉亞。她來自深山裡的,是人稱的東歐民族後裔。含冤被趕出村子,來到都市成為舞者,但是身邊卻不斷髮生怪事。後來與希望將灰狼血脈融入家族血統的布洛瓦侯爵,生下維多利加·德·布洛瓦,但是被人發現她在犯下的罪行,因而把她逐出侯爵家,留下的維多利加則是被關在塔里長大。現在的維多利加雖然成為聖瑪格麗特學園的學生,但是因為侯爵家與學校的決定,等於是被軟禁在學校裡。所以維多利加對於外面的世界幾乎一無所知,即使溜出學校,如果沒有一彌的幫助,甚至可能左右不分
她的母親柯蒂莉亞,據說在世界大戰裡扮演某種角色,但一彌對此一無所知。還有在柯蒂莉亞生長的(無名村)裡,有一位自稱布萊恩·羅斯可的神秘青年在世界大戰爆發前出現,從柯蒂莉亞家中地板,找到隱藏的某樣東西並且帶走。這就是到現在為止所知道的一切。
可是布萊恩·羅斯可究竟是什麼人、拿走的又是什麼東西,至今仍然毫無頭緒
“喂,這張海報怎麼啦?”
路奇的聲音讓一彌回神。
(一定只是碰巧同名同姓。一定是這樣)
想到現在沒空思考這些事——
“對不起,走吧!”
抓住路奇的手,準備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時
一輛大馬車停在戲院前。一群年輕男子走出戲院,以優雅的姿勢整齊行禮。
一個髮色猶如燃燒火焰的紅髮男子走下馬車。
貓一般的綠色眼眸,火焰色的赤發,深邃的美貌輪廓令人聯想到古代雕刻。可是充滿個性的容貌一看就知道脾氣火爆。
一彌發現他正是海報上所畫的布萊恩·羅斯可。站在人行道上的布萊恩伸出一隻手,指著馬車。男子們不發一語進人馬車,四個人抱起怪東西下車。
那是個四方形的箱子,上方有個人偶。人偶的纖細雙手放在箱子上的西洋棋盤。大小和路奇這個年紀的孩子差不多大,是個戴著土耳其風格頭巾的鬍鬚男偶。
路奇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