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已經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可知他們之前在京城靠著主子是誰?”婉如思索許久後總覺得這事情發展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跡,前世可沒聽說胡家有庶女嫁給內侍,只有一個大娘嫁了七皇子的門人。
“據說是七皇子生母齊昭儀家。”肖棠如此回答,正好印證了前世的情形。
“曹內侍監是向著七皇子的?還是說,七皇子想要走曹內侍監的門路於是送了大禮給忠心於今上的他們?”婉如暗暗低語,蹙眉道,“或者,曹內侍監私下已經另找了門路,他們想從七皇子手中搶錢?”
每當皇權更替,就是宦官沉浮的關鍵時刻,官員可以中立,他們不能。新皇登基能允許實幹的官員繼續居高位,卻沒法容忍不忠心的內侍給自己守夜、斟茶。
這三種可能皆有!
婉如想了許久也猜不出實情來,只覺得自己腦袋發暈發痛,微微揉了揉太陽穴,揮手道:“寶珠怎麼還不回來?告訴她我不想吃酒釀了,我需要參湯補氣血。”
“是。”肖棠忍著笑快步出了內室。
她這是去廚下通知寶珠,也順便傳出重要的訊息,監軍、胡家、段內給事——這一堆糾結的狀況不需要她來研究,只用傳話後交給肖侯爺定奪。
而婉如也終於相通了這事情她著急沒任何作用,說不定肖家早已經得了訊息呢!不如繼續看信,瞧瞧那崔婉蘭究竟怎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嚶嚶,寫得好慢~~~今天的一萬還差一大半~~~
☆85、採花大盜
午後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紗照在信紙上;斑駁中帶著些許暖意,漸漸撫平了婉如的焦躁情緒,或者說,她看著哥哥在信中描述的崔婉蘭的慘狀,不由覺得舒心,想要微笑。
別怪她刻薄冷心;前世當姐姐落難時也沒見這妹妹伸手救援,今世自己嫁了英武小將軍她卻恬不知恥的還來勾搭;這種種作為早就磨去了姐妹之情。
何況;若沒有張氏的刻意引導婉如當年也不會走了邪路;如今不過是母債女償罷了。報應遲早回來的;哪怕整整差了一世。
那一日;張氏被帶枷押解進京,崔婉蘭又驚又懼嚇得幾欲崩潰,自幼看著親孃偷偷作踐異母兄姐,她如何不知道父親靠不住,只有親生母親才最愛自己兒女。
因而,當崔承望大張旗鼓娶媵時,她哭過、求過、鬧過、抗爭過,父親卻以“上峰所賜不得拒絕”為由固執己見,依舊娶了那貌美如花的良家女子。
上峰,所謂上峰不就是崔婉如的夫家麼!肖家肯定是站在原配所出子女那方的,能安什麼好心?
崔婉蘭如此一想更為擔憂,當那媵管了內院之後,她回憶起母親教授的各種內宅陰私手段不由驚懼異常,不再薰香,褻衣只穿從前的,就連一口簡單吃食也都驗了又驗。
這吃不好睡不了的,自然短短一月就日漸消瘦,等張氏在京城鬧騰一通後,祖母終於派了人來接她進京。
袁老夫人最得力的內宅管事芸娘瞧著崔婉蘭憔悴不堪的模樣也有些心軟,謝絕了崔承望那嬌美媵妾指派的奴僕,匆匆忙忙便帶了娘子離開。
她卻不知那媵指的人裡有崔承望刻意找來管束崔婉蘭的女夫子,還有協助夫子的幾個膀粗腰圓敢對娘子下手的僕婦。
陰差陽錯下,從西北啟程返京途中,沒了拘束的崔婉蘭頓時從驚弓之鳥變為放飛的小雀兒,可謂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恣意非凡。
就在這情形下,她結識了一個同路的小娘子。
兩家人或許因出行路線相同又腳程一致的緣故,經常在同一個客棧住宿,山水間也偶有相遇,甚至,當崔婉蘭挑了碧空萬里風輕雲淡的好天氣跑馬時,又遇了那小娘子在哥哥的陪伴下遛馬。
如此同行一個月雙方竟變成了不曾說話的熟人,無意中見面時當那小娘子主動點頭示好,婉蘭也曾略作回應。
芸娘自然對這種情況很不待見,她卻沒立場直接指責崔婉蘭不守規矩,只能旁敲側擊勸道:“娘子切莫大意,需提防遇到騙徒。”
“那小娘子穿的是月華裙,你知道月華裙需多少錢一條麼?”崔婉蘭瞪了芸娘一眼,用一種豔羨的語氣嘆道,“哪怕是京中高官之家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騙徒能穿得了這裙子?何況”
何況,小娘子雖一直帶著帷帽看不清面容,她的兄長容貌俊雅一表人才,他髮髻間常插著一支晶瑩剔透的青玉簪,腰間配有白玉佩,無一不彰顯了那溫潤氣質,舉手投足間直叫人如沐春風。
這樣玉樹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