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淡,碧蓮的眼珠子一轉,打斷了福多多未完的話,擂天倒地的撲向了已經置放在臨時搭建的木床上的碧桃,哭叫道:“姐姐!姐姐!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姐姐!”
傷心欲絕的樣子,演得入木三分,讓人難以分辨。
要不是福多多早就對碧蓮有所警戒,恐怕也會被她的演技給矇混過去,看來下午的那小小的懲戒並未讓她有所改善,反而是知道怎麼的掩飾了。
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福多多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的譏諷。
“你姐姐只是昏迷了,沒有你想得那麼的嚴重。”等到碧蓮哭喊得差不多了,福多多這才出言告知,弄得碧蓮一陣的尷尬,手足無措的呆怔在這裡,淚盈盈的無辜的望著福多多。
福多多並未搭理,自顧的上前為碧桃掖了掖被碧蓮弄得凌亂的被褥。
看著福多多直接無視她的神情,碧蓮咬了咬下唇,很是委屈,但是對方是姨奶奶,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鬟而已,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忍受著。
不過,如果同等是下人的話,碧蓮自認為就不用這般了。
她雙手叉腰,下巴微微揚起,趾高氣昂的對站在一旁守護的,之前強制抱福多多離開火海的那個濃眉大眼的年輕男子說道:“喂!你在這裡傻站著幹嘛?沒看見大家都忙著去救火嗎?還是還是你有什麼另外的企圖?”說著,眼睛一眯,上下不懷好意的打量著男子。
男子輕蔑的瞟了眼碧蓮,並未搭話。
“你!”碧蓮氣得嘴巴鼓鼓的,待要想羞辱一番男子時,福多多看不下去了,斥責道:“你還想下午那般生事嗎?還是再想在雨天下打掃庭院?”
“姨奶奶,我”碧蓮委委屈屈的想要解釋。
福多多揮揮手,打斷她的話,說道:“你有這功夫跟別人磨磨蹭蹭的,還不如去照顧照顧你姐姐,她雖然沒有生命的大礙,但是還是傷得不輕,需要人看護。”
碧蓮斜眼看了下躺在木板上的碧桃,又偷瞄了眼面色不虞的福多多,不甘的吶喃應是。
碧蓮的種種神情表現紛紛落在了福多多和那男子的眼裡,男子是很不屑的神情,而福多多更多的是無奈,畢竟自己再怎麼的厭棄碧蓮,她終究是碧桃的親妹妹,更何論這次碧桃為了救自己,又是這般的捨身相救,就算是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也不好太過為難碧蓮的,只能寄望在今後的調教下,能有所好轉。
想到這般,福多多就有些歉意的望向了身旁的男子,剛好那男子的眼神也正探究的往向她,視線彼此交匯在了一起。
福多多坦然的回視,並未躲閃,點頭微笑示意,輕聲說道:“剛才多謝你的相救,不然的話,我和碧桃早就葬身火海了。”
男子微微一愣,倒沒有想到福多多這般的落落大方,並無迴避自己的視線,反而還如此這般,眉頭就微微的蹙起,眼神掠過一絲鄙夷,但是很快就隱沒下去,淡淡的說道:“這是小的應當做的。”說完,就轉身面對極力撲火的奴僕們,雙手背後,背部直挺,兩腳叉開站立,好似指揮的將領一般。
見狀,福多多並未多心。
因為她本就一心牽掛著至今還昏睡著的碧桃身上,對於男子的主動談話,也只不過出於對他的感謝以及碧蓮出言不遜的歉意而已,既然已經當面道謝了,那就沒有再糾纏下去的必要了,轉身照看碧桃去。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位白髮蒼蒼,身穿深灰色夾袍的大夫和其藥童由一年約十一、二歲上下的小廝領過來,對福多多說道:“姨奶奶,小的是文竹,是少爺貼身伺候的。這是李大夫,是大少爺特地讓小的帶來給姨奶奶看傷的。”
李大夫?不會是專門給藥罐子少爺看病的那位吧!
見福多多面露疑惑,文竹適時的解答道:“姨奶奶,您不知道,大少爺聽聞您住的小院起火了,還聽說您險些被困火海里,當下急急的就讓小的連夜叫起李大夫,來給您療傷,還說既然小院被燒了,從今後就住福壽院。謝媽媽都已經在忙碌的派人給您打掃房間了,還傳話給小的,說是姨奶奶有什麼行居要求儘管提,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的。”
什麼?要搬至到福壽院去?
福多多睜大了眼睛,很是抗拒。
但是抬眼看看眼前那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的屋舍,福多多知道自己只能無奈的接受,“謝媽媽實在是太過客氣了,麻煩你跟謝媽媽說一聲,不用太過麻煩了,我只是暫”福多多剛想說暫住時,不經意的看到文竹探究的眼神,忙改口說道:“我只是前去侍疾的,伺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