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我作為妾室的本份,不用太過講究,舒適就好。”
文竹作輯說道:“是,小的明白。”說著,引領站在一旁的李大夫為福多多看燒傷的傷口。
其實福多多的並不怎麼嚴重,大部分的傷痛都已經被碧桃給抵擋過去了,但是她卻不好直接讓李大夫給身為下人的碧桃先看,畢竟這李大夫來頭不小,聽說曾經是皇宮內院的首領太醫,只是年事已高,再加上極為思念故鄉,這才辭官回鄉。而他這麼高的身份之所以會在深夜為自己這個小小姨娘診治,也不過是看在餘世逸的面上,她又怎麼開得了口?萬一有所得罪,可就得不償失了,還是見機行事的好。
“李大夫,您看我的傷勢怎麼樣?”福多多微微抬眸,仔細的觀察李大夫的神色,不著痕跡的問道。
“無事,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開點安神藥煎一副就好。”李大夫捋捋花白的鬍鬚,龍飛鳳舞的在一旁尚未燒得毀壞的小四方桌上寫下藥方子,隨後拿起吹了吹未乾的墨跡,交給伏伺一旁的藥童,問道:“不知姨奶奶還有什麼不適的?”
福多多的眼珠子轉動了下,思忖著該怎麼回答,瞥眼看到文竹很是恭敬的對著那救自己的男子說些什麼,而那男子一臉嚴肅,並未搭話,不禁懷疑那男子到底是何身份,讓大少爺身邊的文竹如此以禮相待。看樣子,顯然的並非是一般的家僕,但是之前又對自己自稱是小的,那他到底是誰?
福多多滿腦子的困惑,但看到李大夫探究的神情,不由斂了斂神色,正色說道:“是這樣的,我剛才在從火場裡逃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被火給紋到了,十分的疼痛,不知道李大夫可有什麼良方,能夠治療的。”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眼身側躺著的碧桃一眼。
李大夫本是妙人,又是皇宮大院內出來的,怎麼會不知道福多多的心思,當下瞭然一笑,也並不懊惱她的小小心機,很是大方的從藥箱裡拿出一專門治療燒傷的藥膏出來,遞與福多多,說道:“這是玉肌膏,一日三次,連塗一月,燒傷的肌膚必會恢復如初,未避免傷口感染引發其他病症,姨奶奶還得要配製其他湯藥才行。”
“那多謝李大夫了。”福多多十分感謝的屈膝行禮。
“姨奶奶,客氣了,救治傷患本是醫道所職。”李大夫揮揮手,又寫了幾張藥方,交給身旁的藥童。
本就不甚意願照顧碧桃的碧蓮,見文竹帶來一看起來醫術很高明的大夫為福多多看病,而後替福多多診了下脈,開了張藥方就要離開,根本就瞧也不瞧一眼正昏迷著的碧桃。
顯然的,福多多也並未讓其為碧桃探病。
碧蓮的心裡不由湧上一些小心思來,快步攔住正要離去的李大夫,梨花帶雨的哭泣道:“李大夫,請您留步。”
第十一章 暗潮
李大夫聞言轉身,還未等他開口,身旁的藥童就率先擋在了李大夫的面前,似是碧蓮會傷害到他的主子一般,警惕的問道:“你有什麼事情?”
碧蓮嘴角微翕,微微抬眸瞟了眼蹙眉的福多多,躊躇了一下,最終“撲通”的一聲跪在李大夫的面前,帶著濃濃的哭腔說道:“李大夫,麻煩您看看我姐姐,我姐姐為了救姨奶奶,受了不小的傷,現在還在昏迷著,也不見醒來。我怕,我怕姐姐她”說著,掩面哭泣起來。
“哦?你姐姐到還挺忠心的。”說話間,李大夫有意無意的睃了眼面有慍色的福多多。
“我姐姐心性老實,一心為著姨奶奶,現在她受傷昏迷不醒,做為妹妹,我是真的很心痛,還請李大夫看在姐姐忠厚的份上,請您看看我姐姐的傷勢,碧蓮即使做牛做馬也願意。”說話間,碧蓮淚眼婆娑的斜睨了眼一旁的文竹,更是把話說得情真意切。
見碧蓮向他看過來,文竹是微微的一愣,抬眼不解的看向了身側的那濃眉大眼,救出福多多於火場的男子,看他面露不屑,眼底滿是輕視,文竹猶如醍醐灌頂,猛地反應過來。不禁在心裡感嘆,原來如此,也不由得對碧蓮多了些厭惡,看向福多多的眼神則是帶了點憐憫。
福多多不知道文竹是這麼看的,她只知道心中有一怒火在熊熊的燃燒著。
這個碧蓮,還真夠會演戲的!按照她的那種演技,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的話,簡直可以獲得最佳女演員獎項了!句句綿裡帶針的向他人暗示自己對碧桃的種種不好,以反襯她的姐妹情深,手段還真夠高的!根本就看不出她還只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而已,與忠厚老實的碧桃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做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生氣歸生氣,福多多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