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下人。”夏綰綰看不下去了,救人是好事,可是被賴上就說不過去吧,“你放心,寧家肯定沒空找你麻煩,若真覺得京都呆不下去就回老家,那些銀子足夠你開個小店嫁人過日子。”
小姑娘一愣,夏綰綰挽起齊睿的胳膊:“夫君,我們回馬車吧。”
齊睿突然忍不住一笑:“好。”
夏綰綰才不管眾人驚愕的表情,和齊睿朝馬車走去,走到一半她才鬆開手,就聽見齊睿略帶笑意的聲音:“怎麼不繼續挽著了?”
夏綰綰臉微燙,嗔道:“我是怕爺您一心軟就收了陌生人進來,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齊睿挑挑眉:“原來你是關心我而不是吃醋了?”說到最後兩個字,他突然湊近夏綰綰耳邊,呵出的熱氣讓夏綰綰渾身一個激靈。
她覺得自己耳根子火辣辣的熱,結巴地辯解道:“才沒有吃醋。”為什麼一出皇宮,齊睿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齊睿輕笑,她的那點小心思怎麼看不出來,只是出乎意料的覺得夏綰綰這樣很可愛真實,夏綰綰被他笑得心裡發毛,試探道:“爺會不會覺得綰綰沒愛心,小心眼?”
齊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爺就喜歡你的小心眼。”
夏綰綰聽聞長長鬆了口氣,眉眼彎彎也笑開了,馬車上簾子被掀起一個小角,等他們快走近薛素畫才放下簾子,死死地握緊拳頭,深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傍晚隊伍在京郊驛站停下,齊睿幾人在廂房用餐,其餘人在樓下大廳用餐,等晚膳結束後齊淵等人也回來了。
齊淵親自出馬,再加皇上令牌,寧奉喬當場就跪下認錯,事後的細節夏綰綰就沒再聽了,不過想也想的到等回宮後齊睿一定會徹查,至於那群狐假虎威的人直接交給京都府丞,強搶民女害人性命怎麼也是流放二十年的罪。
春巡的隊伍行駛三天後抵達同仁關,隊伍一分為二,齊淵帶了大部隊人馬繼續朝江南行駛,齊睿則帶著夏綰綰薛素畫和顧明環小部隊往西南方向去。
夏綰綰恍然大悟,她就說為什麼齊睿春巡帶了這麼多人,原來早打算分成兩個隊伍分開走,至於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齊睿這邊就兩輛馬車,樸素至極,齊淵分別時一再叮囑顧明環保護好皇上,他笑道:“大哥,記得保持聯絡。”
“你也小心。”齊睿面上沒多大表情變化,話語中卻飽含關切之意。
這輛馬車上就剩齊睿和夏綰綰還有薛素畫,他才解釋道:“我們去西南北詔邊界,咱們以後就是真正的小商隊了。”
薛素畫一點就通,讚賞道:“爺這招用的真妙,淵王爺喬裝春巡隊伍繼續南下,而我們往西南走,這路上應該會少很多狀況。”
齊睿道:“原本計劃就是去西南,不過訊息走的太快,不得不出此計。”他不願過多跟薛素畫談及這些,說了幾句便扯開了話題。
這日馬車沒來得及進城天就黑了,附近也沒驛站,帶路的顧明環向齊睿請罪:“請皇上恕罪,卑職估算錯時間,現在天快黑了,不適宜趕路,還需儘快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齊睿望著西邊即將下山的太陽,風一吹還涼颼颼的,果斷道:“大家去附近看看有無避身之地。”
齊睿以前在外行軍也時常遇過這種狀況,可這次馬車上還有兩位女眷,肯定是不能露宿野外。還好上天待他們不薄,不遠處有間小破廟,勉強可以擋擋風。
夏綰綰沒想到自己有生之日還能看得見傳說中江湖人的癖好地點——破廟,其實也不算多破舊,估計經常有路人在裡面歇腳。
大家把裡面打掃了一番,再升兩堆火,護衛們全部呆在外面,一來是守馬車保護主子,二來是為了跟夏綰綰等人避嫌。
避身的地方是有了,可是肚子也發出了抗議,護衛們去了旁邊林子打了不少獵物,薛素畫望著那堆獵物,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夏綰綰卻興致勃勃地走上前翻弄,呵,有野雞還有獐子,看著護衛們拿去清洗準備烤吃,她頓時有了主意:“爺,想不想吃烤雞?”
齊睿被她逗笑了:“怎麼?你還會烤雞?”
“試試看。”夏綰綰調皮地眨眨眼,讓人按照她的吩咐去做,等眾人看見護衛捧著兩團泥巴進來往火堆裡放時,萬德全終於出聲了。
“這泥巴為什麼要放裡面烤?”
夏綰綰一臉認真:“裡面是野雞,這叫泥巴烤雞。”其實就是民間有名的叫花雞。
萬德全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