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玉貴妃,琴藝這門,您也免過了。”
這便是□裸的謊言和明晃晃的危機了。
而梅妃先前的一句“聽儀嬪妃說,玉貴妃您其他幾門進展的很快,想必琴藝這門,也可以無師自通的。”,剛聽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稍後再一想,尤其是和珍妃的話一起來想,白玉鸞不禁打了個寒戰。
珍妃和梅妃,聯手了。
因為她們看到了,自己和昭儀,走的比預想的要近,而她們二人的聯手,無論是對於自己,對於青衣,對於昭儀,對於陛下,都是前所未有的威脅。
而讓她們聯手的,居然是自己對昭儀與青衣的一次放縱。
真是得不償失。
入夜,陛下就寢葬雪宮,空置已久的藏風樓裡,卻來了兩位貴妃。
“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珍妃面門而立,白天粉色霓裳在夜色中殘退成幾近鬼魅的紫色。
“在這一點上,我們意見倒是一致。”梅妃面壁而立,還是一色白衣,與夜的寒色融為一體。
“現在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白玉鸞。”珍妃面色如水。
“我也早就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梅妃眸色如霜。
“我來負責前朝的眼線,”珍妃聽著梅妃接著說,“那我便負責老祖宗。”
“你要知道,白玉鸞之後,你我就不再同盟。”珍妃眯著眼,“但是,我也希望,同盟期間,我們可以不要互相隱瞞,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內訌麼?能做出這種事的,是你,不是我。”,梅妃一針見血的說,“和昭儀鬧翻的人,是你不是我。”
珍妃不做聲,半響才說,“現在主要目標是白玉鸞,至於昭儀,她不成氣候,可以放後。”
梅妃一笑。“我想除掉的只有白玉鸞一個人,其他的人,不感興趣。”
“那最好。”珍妃慢悠悠的說,“我的人是怡人。”
“哥兒。”
“她夠機靈吧?”
“拿十個怡人來換都不夠。”
珍妃哼了聲。
“現在白玉鸞的書法和琴藝是學不成了,但是那還遠遠不夠,老祖宗的想法總是很怪,不得不防白玉鸞出奇招贏得她的歡喜。”梅妃的聲音在空蕩的藏風樓迴響,“要做,就做的絕一點。”
“這點你放心,我已經動手了。”
“吳媽?”琉璃正準備去伺候皇帝起早,卻發現一向比自己晚起的吳媽今日已經不見了人影。被子還沒有疊,似乎走的匆忙。
向寢室走去,卻撞見她慌慌張張的走來,“吳媽?”琉璃心裡一沉,這個時侯,吳媽從寢室的方向來,莫非——
這吳媽看見她,也沒有多說什麼,“我再去睡睡。”
“哦。”琉璃和她擦肩而過,一轉彎就飛也似的跑向寢室,卻是一推門,龍嘯桐正在穿衣,而白玉鸞已經是盔甲在身了。
琉璃氣喘吁吁,也不知該說什麼。白玉鸞掃了她一眼,別有深意的說,“出去吧,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了。”
琉璃不安的退了出去,卻不敢走遠,看著龍嘯桐上朝去了,才回到屋裡,白玉鸞正對鏡擺正自己的喉心玉。
“娘娘。”
“不是你的錯。”白玉鸞一切都已經瞭然於心。“而她也沒佔什麼便宜。”
“娘娘?”
“我故意在她面前吻了陛下,但是穿著這身盔甲。”白玉鸞說的漫不經心,琉璃這才放下一顆心,是啊,娘娘是誰,怎麼會這麼久陰溝裡翻船呢?
“娘娘,要不要我去通知外面,查一查吳媽的底細?”
“韓若生最近太招搖,還是不要去找他。”白玉鸞轉身看她,“這件事,不要再追究,我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琉璃聽了白玉鸞下面的話,瞪大了眼睛。
然後某一個晴朗的下午,姓左名騰的某位副將軍正把酒言歡,一席文人雅客舞姬琴師好不熱鬧。來來往往龍蛇混雜,左騰並未注意到不知何時進來坐到角落裡的一個優雅的公子和他的僕人。
在這個亂哄哄的場子裡,最不缺的就是人。
更何況是兩個根本不想被人認出的人。
白玉鸞和琉璃。
“娘——主子——”琉璃說完被白玉鸞瞪了眼,“娘主子?這算什麼稱謂啊?”
“主子。”琉璃故意粗著嗓子說,吐了吐舌頭,埋著頭,“這種地方——”
“琉璃,你臉上就寫了七個字,此地無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