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量。”
“主子,我當然比不過您,您這是二十多年練出來的。”
“嘴倒是麻利,待會有你用的地方。”白玉鸞靠近琉璃,“你可知道上面坐的是誰?”
琉璃打量了一下被一群鶯鶯燕燕包圍的男人,有些面熟,白玉鸞一笑,“郎騎瘋馬來,妾已不識君。”
琉璃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左騰副將軍?”
“正是遠近聞名的貴公子左騰。”白玉鸞扇開扇子擋著臉,“今天為了不招搖,沒戴面具,我不能親自上去,就靠你了。”
“我?做什麼?”
“行酒令。”
白玉鸞看著這看似低俗不堪的酒樓裡這邊唱來那邊喝,說,“既然吟詩和琴藝沒人教,我只好自學成才了,琉璃,不要小看了這市井文化,你再也找不到一處,能將詩與琴如此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了。”
琉璃點點頭,半信半疑。
白玉鸞塞給她三張紙條,“別怕,你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好。”
琉璃硬著頭皮走到喧鬧的場中央,高聲說,“小的新來乍到,行個酒,對個詞,若是諸位對的上,小的為您斟酒,若是對不上,賞口酒便是——”
這是白玉鸞行走江湖多年學來的套話,果然天下酒肆是一家,玉都和上都並無什麼分別,坐上位的左騰正喝的高興,“有屁快放——”
琉璃展開第一條紙條,“一朵兩朵三四朵——”
當下一頓起鬨聲,琉璃又展開第二張:“五朵六朵七八朵——”
左騰拍掌大笑,琉璃抱著必死的決心,“九朵十朵朵朵開——”
琉璃硬著頭皮說,“諸位接上我的詩?”
白玉鸞翹首期盼這巷井之中的高人,卻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飛入叢中皆不見。”
白玉鸞一驚,琉璃也失了色。
和她們一樣躲在人群之中的,竟然是龍嘯桐。
左騰直接從位上滾了下來,大家七手八腳去扶的當口,龍嘯桐已經大步走向白玉鸞,一把捉起她徑直出了屋,琉璃半天才緩過神來,灰溜溜的跟著走了。
琉璃當然是個識趣的人,自己就回了宮,回了宮理所當然的沒有看見主子,倒是吳媽,突然殷勤起來,問,“娘娘人呢?”
琉璃特別純潔無邪的微笑,“和陛下在一起。”
老年人就是老年人,想必早上看到了火辣一幕,現在又被這話一撩撥,幾乎是秒殺。
至此,琉璃才覺得這場艱苦卓絕的鬥爭算是扳回一局。
而她所言屬實,只不過龍嘯桐和白玉鸞雙雙沒有回宮罷了。
這時的他們,正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白玉鸞著男裝,卻沒有戴面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引來不少人回頭,而那喉心石也只是被當做街頭巷尾買來的冒牌貨,沒人懷疑。
這還是來上都以後,白玉鸞第一次感覺到如此自由,彷彿空氣都新鮮了一些。
“你若想學書學琴,何必去酒肆,我教你就好。”
龍嘯桐也不管大街上來來往往多少人,只管握緊了她的手。
“你教我?”白玉鸞這樣問著,讓自己不去多想那緊緊牽在一起的手。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包你事半功倍。”
“哦?”白玉鸞早有防備,“不要跟我說是你的寢宮。”
“那只是晚上特別加課。”龍嘯桐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白天,我特准你出來學琴。”
“你不怕我跑了?”
“你若要跑,我怎麼攔得住你,大將軍?”龍嘯桐看看她,“走,我先帶你去置辦幾身衣服。”
“宮裡會發的。”
“宮裡給你發的是男裝,我要給你——”龍嘯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置辦女裝。”
“你——”
“只是學習需要,你自會明白。”
好歹是衣服也買了,白玉鸞被七葷八素的騙到了一處偏僻的宅邸,寫著二字,琴肆。
幽幽絲竹,不絕於耳。
“至此,我便不方面入內了,這是我的一位紅顏知己開設的琴肆,只允許女子入內。這裡每一位琴師,都不比梅妃琴藝差,更重要的是,她們會樂意教你。”
白玉鸞嘆了口氣,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
“我不能每日接送,這樣太招搖,對你不利。”龍嘯桐放開手,“相信憑你的記憶力,這裡不難找到吧?你可以每日著男裝至此,再換成女裝,要小心,而且,我只能給你十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