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帶著耍些小把戲偷一會兒懶;而且謝雲夕接受能力又很強,指導員講得雲裡霧裡的戰例經謝雲夕一轉換,他馬上就聽懂了!
有謝雲夕陪伴在側,高競霆雖然依然一有空就騷擾容裴,心裡對容裴回不回來卻沒那麼執著了。在容裴一再敷衍以後他賭氣地說:“我都這麼求著你了,你還不肯理我!現在已經有人陪我了!”
容裴沉默片刻,淡淡地應道:“嗯。”
那時候的容裴,到底是以什麼心情面對送走了謝雲夕後又涎著臉去找他的自己的?
高競霆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時候容裴的神情始終是平靜的,似乎一點都不介懷不久前鬧過的矛盾。遲鈍的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和容裴相處的時間正在慢慢減少,也沒有察覺容裴冷靜地安排著沒有他的未來,只覺得容裴真是他最好的朋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像容裴一樣好了。
高競霆覺得非常難受,並不是因為自己差點就錯失了容裴,而是因為自己雖然留住了容裴,卻從來沒有正視、反省過去做過的事。他總是認為容裴不重視自己、總是認為容裴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裡、總是覺得容裴可能會喜歡上別人,卻沒有去思考過原因,直接就把那些事歸為“傻子”做的事,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高競霆握緊拳,對高榮成說:“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那種事了!這次的事我也會認真做好。”
高榮成說:“去吧,你如果做好了這些人的工作,讓他們真正認同你們,阿裴在海州也會輕鬆很多。”
高競霆應了下來。
轉過身在見到拿著名單在等待自己的容裴後,高競霆突然就沒有辦法抑制心底湧上來的衝動,快步上前擁住了容裴,手臂緩緩收緊,彷彿害怕一鬆手容裴就會消失不見。
139第一三九章
容裴先是一愣;然後才問道:“怎麼了?高叔罵了你?”
高競霆說:“沒有。”但是比罵了他還讓他難受;簡直是掏刀子在他心裡挖了個口子。
容裴見他臉色不對,抬手揉揉他的腦袋:“不開心的事別太放在心上。”
高競霆點了點頭,掏出剛剛記下的名單說道:“父親告訴我一些東西。”
容裴把自己的名單拿出來;跟高競霆手上的一對比,發現上面有百分之八十是重合的。他笑著說道:“高叔即使遠在首都;對帝國內部的一切還是瞭如指掌。”
高競霆盯著容裴的側臉看:“所以父親是帝國的最高決策者。”他想說我也會陪著你走到那個位置;可是這句話在喉嚨裡打轉老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容裴。
容裴當然不會忽略高競霆的視線;事實上從高競霆緊緊抱緊他開始他就隱隱察覺到這人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自從他那一次說了自己最討厭輕諾寡信的人以後,高競霆就極少向他表決心立誓言;容裴只能隱隱約約地猜測出高競霆的想法。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就是了。
兩個人畢竟都不是毛頭青年;他們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朝著既定目的地走去。令高競霆意外的是,容裴才來海州這麼一段時間,這座島上的人似乎已經與他很熟稔了,這些人臉上雖然沒有云來港人在見到容裴時的激動與驚喜,臉上卻紛紛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小容你又來了?”
容裴“哎”地應了一聲,絲毫沒有海州執政官的架子。
打招呼的中年人說道:“那群老傢伙又吵起來了,你快去調解調解,他們啊,就服你。”
容裴一臉正經地說:“他們可不是服我,他們是服道理。”
中年人說:“服道理也得聽得進去才行哪,要是換個人給他們講,他們早就把人攆走了。”
容裴謙遜地笑笑。
中年人又問:“這是誰啊?看著有點兒眼熟。”
容裴說:“這是西部統籌部的第一負責人,趁著休息日特意過來這邊轉轉。”
中年人一愣,細細地打量起高競霆來,然後就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瞧我這記性!”知道高競霆的身份後他也就說了一句,接著朝容裴擺擺手,“那幾個老傢伙就在老地方,你們趕緊過去吧,再不快點他們就該打起來了。”
容裴和中年人道別後跟高競霆走在一塊。他毫不避諱地損人:“剛剛那位其實就是這座島的一把手,他整天在島上悠悠晃晃,什麼正經事兒都不幹。”
高競霆始終關注著容裴和對方的談話,他隱隱感覺到自己這次也許又幫不上容裴的忙,甚至還可能要沾點容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