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2 / 4)

——就算一朝失敗也能東山再起。有了這三樣,他就是為坐館而生的。

不管心裡如何中意,偏袒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否則就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了。路是自己選的,也要靠自己走,若是中途不慎丟了小命,那也是自己福薄,爭不起。

蔣亦傑出事之前,曾經打過一通電話給正叔,說當初佛頭、顛九兄弟夥同龍準一起策劃了綁架安安的陰謀,龍準和顛九爭功起了內鬥,從外島一路殺去泰國,終於以顛九慘死告終。佛頭先殺龍準再殺他,其實都是想滅口而已。

這番話正叔只是半信半疑,也並未打算深究下去。對於蔣庭輝的這個弟弟,他向來沒什麼好感。不就是個跟在臺灣佬楊笑基身後賣屁股的靚仔嘛,那種人的生死,有什麼要緊?蔣庭輝若是被這樣一個弟弟拖了後腿,更加不值得。

討厭歸討厭,阻止佛頭殺人的電話他還是打了。一則年紀大了,積點善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則他親口示下,要佛頭找著人先押到他面前,審過之後才能處置。這話當時和新堂口裡多少人聽著,不能出爾反爾。

令他沒想到的是,佛頭不但公然違揹他的指令,一意孤行指揮手下射殺蔣亦傑,還氣焰囂張到連電話都給摔了。這態度讓正叔忍無可忍。

扣上電話,他端坐在八仙桌後,給自己倒了杯香茶,品過兩口,將茶壺一把摜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憤然自語道:“好啊,很好,佛頭仔,真是好樣的!”

有實力的堂口公然違抗坐館旨意,這種情況從前不是沒發生過。再大的權力也難免受到各方利益的掣肘,正叔掌權十幾年,又怎麼會不明白?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是眼看就要從坐館之位上退下去的,正是最敏感也最失落的時候,這時拆他的臺,未免有些人走茶涼的意味了。

正叔站起身,慢悠悠踱到香案底下,將供奉在那裡的龍頭棍從紅綢子裡抽出來,拿在手上掂了掂:“既然眼裡沒我這個坐館,那好,我霍正陽坐館的位置可以交給任何人,惟獨不會交給你佛頭!”

他這邊發狠立著誓,手下有人急匆匆跑來通報:“正叔,剛收到訊息,蔣庭輝的弟弟命大沒死了,在醫院醒過來啦。倒是佛頭不知怎麼就演砸了,現在正被條子給扣著,說是人證物證具在,要起訴他蓄意謀殺外加教唆殺人的罪名。他家師爺想向正叔討個人情,幫忙引薦一下專打殺人案的羅大狀。”

“羅大狀?”正叔拿起手下新換的壺具,漫不經心洗著茶葉,“告訴他,我齒落舌鈍、老眼昏聵的,連自家人都不買賬,哪還求得動什麼羅大狀?呵呵,有心無力嘍。”

手下參詳著話裡的意思,進一步詢問道:“佛頭一時三刻只怕出不來了,和英那頭是選個新人出來頂著,還是”

“和英?什麼和英?”正叔雲淡風輕的臉上驟然掠過一絲冷冷笑意,令人不寒而慄,“怎麼,我們小和興裡頭有家叫‘和英’的堂口嗎?”

手下猛地一愣,片刻之後,恭敬答道:“從前有沒有叫‘和英’的堂口不知道,往後就一定沒有了。”

正叔滿意地點點頭:“這幾天打起十二分精神,蔣庭輝是個重情義的人,弟弟差點被佛頭殺了,他不會善罷甘休。唉,帆頭角只怕要不太平了”

既然正叔都覺得小和興里根本沒有“和英”這家堂口,那和英手裡的生意,不就沒了主兒?大塊大塊的肥肉熱氣騰騰擺在街上,哪個不想撲上去分他幾口?

當天晚上,和英社位於帆頭角的全部生意都被強行接收了。卡拉OK,夜總會,彈子房,三溫暖大大小小的堂口約好了似的,在同一時間凶神惡煞地衝進去,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把和英的人架起來往外一丟。哪個敢反抗,立刻當街暴打一頓,打到站不起來為止。願意合作的,只要轉投了新老大門下,以後錢照賺、酒照喝,全是好兄弟。

而那些平時在帆頭角兜圈子的配槍巡警與衝鋒隊,這一晚竟然人影不見,直等到堂口老大們做完了事,才陸陸續續出現在街頭,逮幾個小魚小蝦回去做做樣子。

佛頭人被扣在警署,和英群龍無首。小弟們都如沒頭蒼蠅般嗡嗡亂竄,一大半反了水,改換身份繼續招搖過市,一小半負隅頑抗,要麼被打得半死丟去後巷喂野狗,要麼躲在家裡不敢路面。

一夜風雨,第二天早上太陽出來,所有店面照常營業,就連收保護費、放高利貸這些偏門生意,也都有條不紊進行著,無論客人還是苦主,都沒發現東家已經換人做了。

這件事是由正叔做的主,眾堂口一起動的手,警方善的後,從始至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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