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先生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糟啊,也不知,是何人傑作呢?”
再雲一擰眉,從眼前柴武的這話聽出了嘲諷的意味,欲出手之時,高玧卻橫過他的面前,“柴將軍,不知此刻到來,是聖上有何重要的事麼?”
“不,今日柴武前來,純為私事!”柴武一笑,眼神越發的瑩亮,用一種與以往不一樣的眼神,再次上下的將高玧打量了個遍。“卻不知故人相見,高先生何以這般躲閃,莫不是有他謀,還是另有其因?”
柴武的這話,使得高玧全身一肅,驀然間戒備了起來,“你這是何意?”
不想高玧的這話一出,柴武竟然大笑了起來,“一向將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高玧高先生,竟然也會因為我柴武小小的一句話,而失色曾這樣麼?”與高玧對峙著,兩人都不曾再多說什麼,直到柴武那句冷漠的呼喚,久違到讓人幾乎已經忘記了的呼喚。
“你該不會真想隱瞞到死吧,梁霽!”
“蒼”!
利劍出鞘的聲音,再雲的速度,就連柴武這個在皇宮中少有敵手的人都為之的招架不住。連續幾劍揮灑,在再雲的手上凜凜生風,招招致命。
柴武即便不敵,卻也始終不含糊,兩人的對峙,竟然就在高玧的面前來回,劍影刀光,舞得落葉紛紛,心也蒼茫。
高玧的表情,從柴武的那一句‘梁霽’的呼喚開始,便將當年的記憶一併湧上,他以為,此生若他不說,絕不會有人再這樣呼喚他,卻想不到,第一個這樣叫他的,竟然會是柴武,他的死敵。
當年,他還稚子,而他,也還隱忍的時候。同在棧道之上,誰不想,最後會揮戈相向的人,也是他。
“柴將軍,好眼力啊!”高玧冷冷的言道,言語之中再難有平時的淡然。也就在高玧,不,也就在梁霽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再雲已然將柴武手上的長刀挑落,‘嘭’的一聲悶響,長刀的尖銳刺入了身旁的老樹上。
柴武冷睨了一眼架在自己頸邊的那冰冷的長劍,不但沒有擔心的神色,反倒很是興奮的感覺,開懷大笑了起來。“梁霽啊梁霽,你以為你能瞞得過任何人,卻始終瞞不過我,我也真是吃了一驚,你居然真的活在人世,居然連同性情,也轉變到沒有人想得到的模樣。”
梁霽沒有心思和他多囉嗦這些話,只是問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身份的?”
“從你醉酒的那一夜,指著我說的那些醉話開始,我就可以肯定,你絕對是梁霽,絕對不會錯的!”柴武肅了肅神色,“梁霽,這次回來,何不公開你的面目,要這般行事,有何企圖?”
梁霽一笑,帶著諷刺,“你怕我來殺你的主子?”
“不錯!”柴武回答的乾脆,言語間頓湧一股只屬於男子漢的豪情,生死不畏。“你若真想回來報當年的仇的話,我柴武不怕你,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卻似乎不像是朝著我來,那麼,就只有當年和我一起聯手的皇上了。”柴武眼一眯,一股堅決的容色,不容人忽視,“你若敢對皇上出手,我柴武會不惜生死,再一次將你打入萬丈深淵。”
“你覺得那個窩囊皇帝有必要讓我這麼勞師動眾的嗎?”梁霽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柴武啞口無言。梁霽還有一個疑惑,“有一點我很好奇,當年蘇沐寫給我的信箋,我不明白為何今日在殿上你們的人也會知道,但是,從你現在的態度看來,你當年也是在我身後,看到了那信箋吧!”
柴武預設,但是卻表明了此刻來的態度,“我不怕你對付我,但是,我不想你對付皇上,他並非你口中那樣的無用,相反,他會是一個明君!”
柴武的話,激起了梁霽的一絲興趣,示意再雲放開他,“這麼說,你倒是想來這裡,替你的主子拉攏我了?”
“可以這麼說!”
柴武的回答,讓高玧覺得不可思議。“平生僅有,柴武如若你我不是曾有過過節,我梁霽是很佩服你的!”他轉身,不答應,也不拒絕柴武剛才的話,只是言道:“你倒說說,你憑什麼拉攏我?還有,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蕭煜翎想必也知道,既然知道的話,他會放心讓箢明的兒子在他身邊綢繆麼?”
柴武看著梁霽的眼神,依舊是堅定著的,無可動搖。“聖上不知道你的身份。而我既然敢來,我的手上就自然有一定的籌碼。”柴武望了一眼再雲,似乎覺得再雲在場,接下來的話該如何講。
“你可以放心講,再雲是絕對忠心不二的!”梁霽釋去了柴武的疑心。
“當年,並非我柴武真的背叛你。”柴武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