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無間,邵景彥這種雖然看上去淡漠卻是個非常重情義的人,怎麼可能做到毫無顧忌呢?
蘇海幽幽嘆了口氣,發現自己好像走神太久了,打了個機靈從顧莎腿上蹦起來,顧莎一把抓住了他,“哎——辮子還沒打好呢!”
“辮子?”蘇海一愣,覺得有電流竄過他的經脈,下一秒就炸了毛,“你、在、幹、什、麼、啊——”
馬車還是不疾不徐地行駛,車內時不時發出陣陣爆笑和陣陣咆哮,顯得十分熱鬧。
“我們的少主夫人,是不是很不同?”白崎風捏著韁繩,嘴角噙著笑,閒散地和白益雷搭話道。
“嗯。”白益雷向來沉默寡言,依兩人的默契,白崎風早就料到會是這麼一個單音節的回答。
顧莎和犬型蘇海在車裡鬧翻天,兩人竟然玩得很盡興,都有些累了。
當然,蘇海堅決否定自己是和顧莎玩累的,他覺得自己是被氣累的。
只是休息的時候,他還是躺在顧莎的腿上,香香地睡了過去。而顧莎,靠著邵景彥的腿,甜甜地也睡了過去。
邵景彥輕輕撫著顧莎的滑嫩的臉頰,真是不穩重的女人,一點也不像個大家閨秀。
一夜未睡的邵景彥,在馬車輕輕的晃動中,靠著車背,竟然意外安穩地睡了一小覺。
馬車最終停在赤暮山山腳下,邵景彥叫醒還在和周公手牽手玩過家家的顧莎和蘇海,顧莎把蘇海抱在懷裡,不顧他的掙扎,和邵景彥一起下了馬車。
雙腳才剛剛落地,顧莎雞皮疙瘩就全出來站崗了,這地方真冷啊。
一群人仔細打量起這片小林子,這裡四處薄霧瀰漫,幽森的白色包裹著綠油油的樹木草地,白配綠,意外地讓人覺得清冷。
“少主,這裡便是赤暮山山腳。”白崎風跟邵景彥報告道。
“那我們去找那個方形的石頭吧?”顧莎有些激動,終於離柳仙醫更近了一步。
“請少主,少主夫人和狼王在此等候,方石就交給我和雷。”白崎風說著,和白益雷一起向兩人一獸淺淺鞠了一躬,一閃,不見了蹤影。
也許是太激動了,顧莎總覺得心跳得很快,被她抱在懷裡的蘇海都聽到她擂鼓般的心跳聲了。
“你心跳聲這麼大,我的順風耳很受罪的啊,嫂——子——”蘇海抱怨道,故意把嫂子兩個字拖長了音。
“我有什麼辦法?”顧莎翻了個白眼,“要不然你給它一刀,讓它停一會兒?”
“求之不哎——疼疼疼——”蘇海欠揍的話還沒說話,身子就一把被人窩在手掌裡,疼得他直求饒,“饒命啊哥饒命啊”
邵景彥用平靜的眸子與蘇海的小狼眼對視,蘇海打了個寒顫,便噤了聲,連求饒聲都不敢再發出了,隨即被邵景彥一把扔到了草地上。
蘇海呈大字型趴在草地上,一動不動,表情抑鬱倒死。
邵王淨護著那個女人,哼!
“回稟少主,我們取到石頭了。”白崎風和白益雷從遠處幽幽走來,眼看著他們才抬了幾個步子,人竟然已經到了邵景彥跟前,白崎風雙手將放在一塊方巾上的石頭遞到邵景彥眼下。
“好快!”顧莎壓低聲音驚歎道。
邵景彥一手拿過石頭,“蘇海。”輕聲叫道,蘇海一聽,被雷劈到似的立馬從地上蹦起來,挪著四條腿屁顛屁顛就走到邵景彥腳邊,仰起頭來問,“哥,什麼事?”
就算是狗臉,顧莎也看出了幾分獻媚的神態,忍不住撇了撇嘴,多麼現實的社會啊!
顧莎不去管蘇海,湊到邵景彥邊上來看了幾眼他手上託著的石頭,看上去是很普通的石頭樣子啊,不是說是方形的嗎?而且一塊石頭真的能引路?
就在顧莎疑惑之時,白益雷遞上來一把小匕首,邵景彥一伸腿,就把在他腳邊站著的蘇海一下子踢上天去。
顧莎大驚失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蘇海狂叫著從天上又掉下來。
小匕首從邵景彥手裡飛出去,顧莎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有人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睛!
連忙伸手去撥那人的手,顧莎摸來摸去,手是沒撥開,但是她摸出這光滑骨節分明的大手是邵景彥的。
而顧莎沒看到的是,邵景彥的匕首穩穩地從蘇海的屁股下嗖地飛過去,半空中的蘇海屁股上立馬有鮮血濺下來,大部分都落在了邵景彥的石頭上。
171小三!
這邊幾個人身上一滴血也沒有沾到,可憐了蘇海摔趴在了草地上,毛茸茸的手按在小屁屁上,樣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