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從長房出來穿過了花園,過了一條夾道,便到了三房的住處。
三房夫人姚氏得知了竇氏到來,便前往正廳迎接。
竇氏見了姚氏,心裡隨即便咯噔一下,她不過昨日方才見過了她,可是僅僅沒有見一日,怎麼她覺得她又比昨日憔悴了許多?
“大嫂過來可是為了沖喜一事?”姚氏面容憔悴,神色悲慼。
竇氏一愣,不過見姚氏將話題挑明瞭,便也不再兜圈子,“三弟妹,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是這次”
“大嫂。”姚氏慼慼然地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
“你有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而我們所有人都不知!”不等姚氏的話說完,門外便傳來了一道譏諷的聲音,隨後,一個身著紫色華貴襖群的貴婦人走了進來。
姚氏臉色一僵。
竇氏也是訝然,然後起身對著來人微微一福,“見過景陽公主。”
“見過景陽公主”姚氏也起身行禮。
來人正是景陽公主,當今皇上的妹妹,先帝最小的女兒,更是安國公府二爺齊兆宇的妻子。
安國公三子,世子齊兆覺娶妻竇氏,竇氏出自護國公府,乃當今皇后的同胞嫡親姐姐。
二爺齊兆宇封當今聖上的旨意尚了公主,目前住在公主府中。
三爺齊兆安娶妻姚氏,姚氏的父親原本高居戶部尚書又是嫡出,配安國公庶子也是不算是高攀,然而姚氏的父親後來出了些事情惹怒了聖上而被革職查辦,後因安國公府在背後周旋,方才保住了性命,被貶回原籍,永不起復。
原本論出身,姚氏在安國公三個媳婦便是出身最低的一個,後又出了她父親的事情,讓她又是低了一頭,可以說,因而,在妯娌往來當中自然也是落了下風。
竇氏是長媳宗婦,三爺齊兆安是庶出又歷來安分,她對姚氏也是客客氣氣,沒有因為她的出身以及孃家的遭遇而排擠譏諷她,然而身為先帝之女的景陽公主卻是不一樣。
景陽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女兒,自幼便是被嬌慣長大的,雖然不是當今建明帝的同胞妹妹,但是因為景陽公主的母親順太妃未曾生育過皇子,也未曾參與過先帝一朝的奪嫡,所以建明帝對這個幼妹也是禮遇有加,因而,即使她下降了,脾氣也未曾有所收斂。
而奇怪的是,自從她進了安國公府之後,對姚氏怎麼也看不順眼似的,平日少見面倒也是沒什麼,可是隻要是見著了,總是會起口角,如今出了這般大的事情,更是會不好收場。
“公主怎麼也來了?”竇氏隨後開口道,並不想讓兩人將矛盾鬧大,雖然姚氏往日都讓著公主,可是這時候卻未必也會。
“如今京城因為要給明景沖喜一事而鬧得沸沸揚揚的,我自然要過來看看誰這樣沒腦子!”景陽公主冷哼道,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不過卻已經是夠了。
姚氏的臉色瞬間又白了。
竇氏心裡暗道果然,隨即連忙勸道,“公主,這件事牽涉到了宮裡面的貴妃娘娘,有些話公主還是莫要說的好。”
景陽公主倒是給竇氏幾分臉面,不過,對於姚氏,她一向是瞧不上,也不是她自恃身份高而瞧不起出身不如竇氏更是不如她的姚氏,而是她覺得姚氏長了一張不安分的臉,即使她這些年從未做過不安分的事情,只是她卻是怎麼也看她不順眼,若是她跟她爭吵幾分,或許她還會覺得她有幾分的真,可是她從未與她爭執過,即便是她雞蛋裡挑骨頭,姚氏也一樣忍著,這般反應的人,不是心機深沉之極,便是沒有骨氣之人。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她瞧不上的!
她睨了一眼姚氏,然後繼續單單打打,“貴妃娘娘的品性如何本宮很清楚,可若是有些人利用貴妃娘娘對明景的關心而伺機興風作浪,便是貴妃娘娘再聰慧也是無法防範的到的!貴妃娘娘為何如此緊張明景大家心裡都清楚,可是有些人就是不知足!”
竇氏瞥了一眼姚氏的臉,心裡嘆息一聲,“公主,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讓貴妃娘娘放棄這件事,否則這般繼續鬧下去,我擔心便是安國公府也會被波及。”
“本宮待會兒便會進宮去求見貴妃娘娘,也會盡可能地勸她。”景陽公主冷睨了姚氏一眼,“希望還能夠有所補救!不過三弟妹,你擔心兒子歸擔心兒子,也不能這樣毫無顧忌!”
“都是我不好”姚氏低著頭,溢位了一句蒼白的話。
景陽公主冷哼一聲,隨即起身:“大嫂,我先走了。”然後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