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離開。
竇氏看向姚氏,輕聲道:“三弟妹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這些年公主的性子如何你我都是摸清楚了的,便是對二爺,公主也不曾口下留情過,你別放在心上。”
姚氏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我知道,大嫂,這個時候我恐怕不方便進宮去求貴妃娘娘,而公主又是那樣的性子,還請大嫂也勸勸貴妃娘娘,讓娘娘莫要為了我們母子而傷及自身!”
竇氏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的。”隨後,又安撫了好些話,方才起身離開。
來之前她也是懷疑過這事是不是姚氏故意設計的,可是如今見了她的反應,也似乎不是。
三房如此得貴妃看重,她也不是沒有心力不舒服過,不過後來時間長了也便算了,這些年,三房也都是一直安分守己,並未藉著貴妃的看重而生事端,這一次想來也是姚氏愛子心切之過罷了。
竇氏走的急,因而也未曾注意到便在她轉過身離去之時,原本悲傷的姚氏眼底浮現了一抹陰狠之色。
竇氏離開了三房之後便追上了景陽公主。
“公主,請稍等。”
景陽公主對這個大嫂倒是有幾分尊敬,停下了腳步,“大嫂可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當。”竇氏也沒有自恃自己長嫂的身份,“只是想請公主在進宮之後莫要太過沖動,如今貴妃娘娘在著急當中,脾氣恐怕也是暴躁了一些,若是公主我擔心反倒會是事情更糟,還有,若是可以,還請公主莫要驚動皇上,這件事即便皇上已經知曉,但是若是由我們提到了皇上面前也是不妥,總而言之,一切都要緩著來,過於的激進對誰都不好。”
景陽公主微挑眉梢,“大嫂,你可是安國公府的長媳宗婦,可為何做事總是瞻前顧後的?!”
“公主。”竇氏面上肅然心裡苦笑,“正是因為我是安國公府的長媳宗婦,所以方才必須事事謹慎!”
景陽公主審視了她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最後還是點頭,“你放心,本宮也不是蠢人,不會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而且,本宮也是安國公府的媳婦,一切自然是以安國公府為重!”
“多謝公主。”竇氏感謝道。
景陽公主沉吟會兒,隨即看向了三房的正屋方向,眯著眼道:“不過大嫂,本宮總是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姚氏即便再擔心也不該相處這般一個荒謬的法子,沖喜可是民間上不了檯面的人家方才會用的法子,可姚氏不但想到了,而且還將這法子給說到了貴妃娘娘的面前難道真的只是擔心太過?”
竇氏擰了擰眉頭,卻沒有回答。
“本宮不相信姚氏真的急暈了頭。”景陽公主冷哼道。
竇氏沉思會兒,“可不管如何,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請貴妃娘娘改變主意。”
景陽公主收回了視線,“本宮會盡力。”
說完,便起步離開。
竇氏沒有跟著前去,她沒有這個可以隨時進宮面見宮中貴人的資格,而先前遞進宮的牌子卻遲遲沒有回應,想來貴妃也是不想見她。
而且以她和皇后的關係,貴妃怕也不會聽她的勸告。
竇氏想起了宮裡面皇后和貴妃的恩怨,再思及自己的出身以及處境,頭不禁有些生疼。
而回到正房,竇氏便接到了一封來自孃家的信,信上自然是詢問她這次事件的詳細底蘊。
都是看了信之後,整個腦仁都疼了,這些年,最讓她難受的不是丈夫的不冷不熱,而是孃家三五時來這樣的信。
當年她嫁進安國公府的事情,貴妃尚未進宮,自然不會有今日這些煩心事,可是後來貴妃莫名其妙的被皇上看中納入後宮,其後便是一番莫名其妙的爭鬥。
竇氏之所以覺得是莫名其妙,她是瞭解自己的這個嫡親妹妹,也許她進宮為後之後變了許多,可是,即便她真的想至貴妃於死地也不可能做得這般的明目張膽。
而貴妃雖然不算是那等剛強女子,可是也不至於在面對皇后的刁難之時這般的驚慌失措。
當年的那些事情,竇氏不是沒有懷疑過,然而卻始終無法得到一個確切,而其後二十年,她也時常受到皇后和貴妃爭鬥的波及,可是她的孃家,卻似乎並不知道她的日子過得其實也不算是好,總將她是竇家放在齊家的眼線一般用著。
竇氏沒有回信,如今她有兒子有女兒,更有兒媳孫子,不想最後落得一個出賣夫家的下場!
女子出嫁了便是孃家潑出去的一盆水,往後她安身立命的是夫家,將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