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沉睡去,尚不知被雷瑾暗中算計了。
默數著孫雨晴綿綿細長的呼吸,雷瑾卻是無法入睡,身上躁熱難耐。雷瑾自家知自家事,他體內被情慾催動的亢陽真火、六慾傾情血祭毒蠱以及大成金丹,任何一樣都不是輕易能壓制平息下去的。幸好這一晚,氣海黃庭中那枚‘金丹’相當安靜,單單平息體內亢陽真火、六慾傾情血祭毒蠱的躁動倒也不須大費周章。
倏然間,雷瑾無聲無息穿出羅帳而去,只餘輕風入羅帷。
睡起橫波慢,獨望情何限。
方自醒來的孫雨晴,轉頭見枕邊空蕩蕩,擁被而臥,心思忽然有些複雜。
雷瑾不在,孫雨晴確是覺得輕鬆不少,但心中也有些莫名的落寞。
那個人霸道蠻橫得可以,與他面對面時可是很不輕鬆,但那個人何嘗不是給她帶來另類新奇甚至是邪氣十足的強烈刺激?
雷瑾越是不把她當一回事,她反而越發地離不開雷瑾了。
孫雨晴正自胡思亂想,甚至想著臉兒有些發燙的時候,忽然隱約聽到一陣奇怪的聲息。
那聲息雖然聽著不甚真切,但妖妖嬈嬈,軟媚之極,竟似能鑽心入魄,令人心旌搖動,不克自持。
心中奇怪,孫雨晴不由自主地起身披起小衣,循著聲息來處尋去。
卻是平常日子裡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嫋、紅絲兒、拂兒幾個侍女就近侍奉宿住的外間大炕之上,春guang已到消魂處。
錦幄初溫,獸香不斷,暖豔修長的赤裸肉體橫陳,臉上眼中寫滿迷離慵倦的意緒。
女人豐腴勻稱的肉體是如此的白皙,散發著無盡的生命熱力,四肢放任地伸展,兩臂張開,姿勢極其肆意大膽,懶洋洋地躺在南牆大炕之上,卻有著妖豔無比的魅惑力,如同晨早沾滿露珠的鮮花。
椒乳挺拔,*粉紅,繁複優美的亞剌伯花飾炕褥,襯著粉光融融的粉白豔紅,有一種野性的熱力奔湧,洋溢著微妙的生命氣息。
嬌豔的臉,嫵媚的臉,明豔的臉,俏麗的臉,粉雕玉琢,容光綽約,無不充溢著羞喜不已的歡悅和滿足後的愜意,如同暗夜曇花的盛放,一下子就把孫雨晴的目光吸住了,似乎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斜斜躺臥酣睡若死的紅絲兒,卻正好面對著孫雨晴看過去的目光。她的身子不過才剛剛發育,乳小如鴿,微微隆起,*淡淡,頂著粉紅乳珠兩顆,傲然挺立,隨著輕微的呼吸,顫顫微微,煞是誘人。白皙細嫩的肌膚上,滿布或紫或紅的痕跡,腹下一抹幽黑亦是狼藉一片,看在孫雨晴眼中只覺一下子口乾舌燥,熱流從腹下升騰而上,火燎電擊般的一股寒慄,猛然刺進內心深處,身子顫慄起來。
孫雨晴何曾經過這等*荒唐的時刻?她的夫君雷瑾,這位當朝一等平虜侯根本就當她不存在,一點都不避忌,一點都不掩飾,完完全全的赤裸裸無遮大會,是如此的肆無忌憚。
有女懷春,吉士誘之。雷瑾這會兒抱著阮玲瓏恣意顛狂,一般兒的軟款溫柔,一般兒的貪歡馳騁,正是你死我活時候。
阮玲瓏粉玉般的身子扭動,粉臂玉腿如同盤絲兒蜘蛛一般死死纏住雷瑾,婉轉承歡。
“爺,~,喔~”
在雷瑾身下,阮玲瓏如痴如醉,情熱如火,媚眼如絲,不時發出軟媚膩人的呻吟,偶或嬌嬌長長的一聲嘆息,妖嬈無盡,無論男女聽在耳中都要不克自持心兒搖盪矣,孫雨晴所聽到奇怪的銷魂聲息正是來自於她。
忽然,阮玲瓏嬌媚地嗚咽一聲,整個身子暈紅浸染,就如一朵醉海棠般開始微微的抖動起來。
卻是雷瑾俯首輕啜了她一顆乳珠兒在嘴裡,手則前後左右肆意搓揉她胸前凸起的嬌雪膩玉
醉裡夢裡,嬌膩動人的呻吟無休無歇,孫雨晴只覺得腿兒發軟,再也邁不動半步。
————————
2007-1-8
第三章 伯顏西來
斜陽西下。
寬闊平坦的官馬大道上,裹在寬大白袍中的一眾騎士,策騎護衛著兩輛油壁輕車疾馳東向。
這些騎士總有一百二十餘騎之多,一色白袍裹了頭面身軀,看不出身份,但坐騎都是高大的西域亞剌伯馬,大弓、彎刀、長槍、騎盾、箭袋一應俱全,顯然不是普通之人。
車是油壁輕車,原木清髹,白銅包角,藍底子繡帷車圍,繁複華麗的掐絲琺琅黃銅刻花車飾在濃郁的古波斯風格中揉和了不少華夏中土的紋飾。
車騎前行,暮色之中,一個高踞黃驃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