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部分(3 / 4)

文武官僚經過這幾日的爭吵,都把自己的理據做得更充分,梳理得更有條理了。擁護‘息兵罷戰’者固然理據詳實,反對‘息兵罷戰’者也是理由多多,整個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而所有默然不語的文官武將,其實也都在自己心裡,把這‘息兵罷戰’的事兒掂量來掂量去,自然也有了各自的一番初步結論。

看看天色已晚,一干文武官僚知道,只要雷瑾不在議事大廳露面,今兒這‘會議’就仍然是非正式的。

稍時,內記室的一位女官輕紗掩面,盈盈走了進來,斂衽福了一福,道:“侯爺已經備下酒宴,宴請各位大人,煩請各位大人,隨卑職移步‘天籟館’。”

雷瑾雖然不在議事大廳露面,並不等於他不同文武官僚見面,每晚一次夜宴,次次不空。只是西北文武官僚都知道,除非是對外斡旋、折衝尊俎,西北幕府的新規矩是自己人聚會,在酒宴之上不談任何具體軍政公事,這也是不可觸犯的禁條。這酒宴之上,對他人談及自己辦理的公事,最容易洩露機密,而為雷瑾所深惡痛絕。所以此等行為,一旦被內務安全署‘鋤奸營’偵緝知曉,那是要以‘洩密’論處的,處罰相當不輕。

所以,雷瑾天天晚上與自己手下的這一幫文官武將宴飲,卻從不談及任何與‘爭論’有關之事。

歡聲笑語中隱藏著尖銳的矛盾衝突,暗流洶湧,雷瑾如何將之化解於無形,卻是對雷瑾智慧的考驗。

這不是敵我間的生死搏殺,而完全是因為理念的分歧,導致的矛盾。

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因素,則是因為軍將們認為‘息兵罷戰’損害了他們的切身利益,西北軍功至上,對‘息兵罷戰’群起反對也是必然。

這一切,雷瑾心裡明鏡似的,但是他偏要放縱這些文官武將們先爭吵一陣再說,似乎根本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夜宴散了,雷瑾又去做了一回晚課,本來以他現在轉入先天的修為,在後天修為上,本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勤修了。

但一則早晚課已成了習慣,雷瑾不想無故改變自己的習慣;二則,這天道修為取得每一點進步,都主要靠慧悟和機緣。雷瑾不是那種死掛著天道境界不放,非要鑽牛角尖去‘領悟’天道之秘的人,所以他還是變著法子在後天修為上‘自娛自樂’。現在他已經不再從武學角度註解那些‘傳世典籍’了,而是不斷的新創許多匪夷所思的‘武技’。

雷瑾胸中所記的正邪各派武技心法,雖然不敢說浩如煙海,卻也至少是車載斗量,這為他‘融和新創’武技準備了充分必要的條件。很多雷瑾所創的‘武技’,創出之後,還未出練功房便已拋之腦後,其中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武技’,可能是雷瑾自己也覺得比較得意,才偶爾會在札記上記錄下來。當然,等到發現這些‘武技’的價值所在,可能又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翠玄涵秋髮現了那些‘硃筆註解’在武學上的價值,卻不知道會是誰,能夠發現這些‘武技’心法的價值。

對於雷瑾來說,這僅僅是在修行道路上的自娛自樂,不令自己太悶的小訣竅。修行者是孤獨的,天道修行舉步唯艱,心志修行不夠的話,那種令人沮喪無比的挫敗感覺,簡直會讓人發瘋。雷瑾不在先天進境上下‘工夫’,而是用這種奇特的方式解脫自己,也算是從詭道出奇兵了。每天都讓自己保持一點點‘成就感’,就算碰上點什麼不好的事兒,心情也不會太壞。

晚課完畢,沐浴更衣,幾位侍侯的女官水汪汪的媚眼,都偷偷睨著雷瑾,其中一個女官咬著紅潤的唇,輕聲笑問:“爺今兒在哪裡歇?”

雷瑾一笑,“原來是春心動了,思想雨露均霑吧?爺去宜綠閣,你們敢跟爺去麼?”

“哼,爺敢帶奴家等去,奴家又有什麼不敢去的?”

宜綠閣是綠痕所居,如今她‘內尚書’做得久了,對女官們自具一種無形威嚴,女官們都不免有些畏懼。

一路到了宜綠閣,卻已經是關門落鎖,院內燈火闌珊,幽影朦朧。

雷瑾突然笑道:“今晚爺要做一回飛簷走壁的‘採花賊’了。這宜綠閣怎的落鎖這麼早?”

瞧瞧幾個嬌怯柔媚的妾室,雷瑾倒有點犯難,兩三位他帶著飛簷走壁進去,沒什麼問題,但是這裡可有六位,那就麻煩了,除非他是三頭六臂,難不成他還往返兩次不成?這幾位又都沒武技基礎,只是最近才被強令習練‘易筋導引術’和‘太祖長拳三十二式’,帶著她們飛簷走壁的難度就更高了。

雷瑾眼珠子一轉,笑著對其中一妾說道:“琳兒,爺記得你的腰帶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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