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與這未來的侯爺夫人之間的前景看來堪憂,不太妙也。”
“後院不睦,必然牽扯侯爺的精力,這對於我們西北幕府的幕僚們而言絕不算什麼好訊息。”
泰州陸贄半途‘劫親’的事兒,雖然對下面封鎖了訊息,但他們這些心腹幕僚還是已經被告知了的詳情的。半路殺出個莫名其妙的‘情敵’,而未來的侯爺夫人孫雨晴表現出來的極度冷淡,甚至敵意,這些都讓蒙遜、獨孤嶽兩人憂心忡忡。
花了頗長一段時間,船隊中的主要人物都已經從朝天門碼頭上了岸,進了重慶府城,還有許多船在等著靠泊。
在事先已經安排下的房舍安頓下來,蒙遜、獨孤嶽再次會見了孫氏族中隨船同行的耆老以及夜合、阮玲瓏這兩位身份古怪神秘的美貌婦人,以敲定後面的行程。
因為除夕已近,預定是整個船隊將在重慶府過年,正月初五再啟程往成都,然後在成都停留一段時間,最後才啟程前往武威這個最終的目的地。
這樣一個行程,很快就敲定下來,蒙遜、獨孤嶽也鬆了口氣,但是很明顯的,除夕和正月初一那是都別想與家人團圓了,也只能囫圇著在這重慶府過罷,但想想那些還在戰場上浴血征戰計程車兵,那些戍守邊牆計程車兵,也就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了。
鳴鏑利矢在從莽中劃出淒厲的呼嘯。
望著那些從上道路兩旁蜂擁而來蠻夷男子,在驚歎門氏影響力深厚的同時,藍廷瑞毫不留情的下達一道道的射殺口令,隨著令旗搖動,鼓號四起,血腥與血腥衝撞,兇狠與兇狠角力。
不過,顯然是人多勢眾的一方佔著絕對的優勢。
最遠的用弩和弓疊射,衝得近的用火銃、小號佛朗機轟擊,或者投擲標槍、斧頭,絕不允許敵方逼近軍陣,藍廷瑞已是對蠻夷們的毒箭、毒標槍頭疼得很,可不想自己計程車兵再被毒箭、毒標槍所傷了,只是每一次如不把人給殺光,那些蠻夷男子就好象中了邪一樣,不要命的衝殺過來,彷彿就不知道死是怎麼一回事一般,這也讓他極不舒服。
對於藍廷瑞來說,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一切攔路的敵人,儘量儲存漢中軍團的實力,儘快趕到雲南府,所以絕對不會手軟,不會過於顧惜箭矢的短少或者火yao彈丸的缺乏,畢竟離雲南府又近了很多。
象這種突然從路邊溝底衝出的二三百人,對於已經慣於征戰的漢中軍團士兵來說,也不過是小菜兒一碟,幾乎就是一柱香的工夫,兵器簡陋又人數很少的這一小群蠻夷便變成了滿地的屍首。
看了看前面彎彎曲曲的驛道,藍廷瑞心裡直罵這雲南一省的官馬大路修的就象那雞腸兒似的,就這還是花銷了朝廷、門氏多少錢糧賦稅才修通了這通達雲南省諸府諸縣的官馬驛路,否則還不知道是怎樣的行路難呢!
明明一眼就看得到的山頭,走過去得走上半天,想想現在還是旱季,如果是雨季,這路泥濘起來就更不堪行了。
“打掃戰場,能用的箭矢標槍收起來,屍首都扔到溝底。這一帶看起來找不到太理想的宿營地,得向前趕一程。”藍廷瑞吩咐左右道。
“大帥,我們這麼著也不是個事啊,前面還不知道有多少象這樣的襲擾,還有時不時來一下的冷槍暗箭,兄弟們現在一聽到風吹草動就緊張,這樣遲早會累垮的。”
“告訴兄弟們,再堅持堅持,到了雲南府城就能睡個踏實的安穩覺了,大傢伙再咬咬牙忍耐忍耐!
前鋒部隊這會兒估計早已經到了府城,如果沒有前鋒部隊的兄弟一路浴血拼殺,殺死消滅了不少攔路阻截的蠻夷,我們中軍和殿後部隊會更麻煩,大夥就知足吧。”
蹄聲驟響,一隊斥候騎兵從前方匆匆馳至,稟報道:“大帥,有兩個雲南府城來的信使,說是有緊急軍務要面見大帥。其中一個還說是我漢中第三軍團第甲一四五部的兄弟。”
“查過他們的勘合、信符了嗎?”
“稟大帥,勘合、信符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那就趕緊的,讓他們過來罷。”
“可是那兩人離這至少還有一個時辰的馬程呢。”
藍廷瑞長吐了口氣,喝道:“立即停止打掃戰場,全軍急行軍。遇敵阻截,就地格殺!騎兵隊前行開路,走!”
這支帶著不少傷號的步騎混編軍團驟然間加快了行軍速度,一路疾行飛馳。
帶著騎兵隊先行的藍廷瑞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見到了兩位來自雲南府城的信使,並帶來了王金剛奴的親筆信,信中說道從前鋒部隊屢屢遭到阻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