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也多少會有些責罰罷,何苦呢?”
翠玄涵秋氣哼哼的走到一邊,不再理會雷瑾,專注於早課修行。
魚池的冰層突然紛紛迸裂,無數魚兒從迸裂的冰隙中蹦出水面,這好象還蠻正常的,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就讓人瞠目結舌了。
彷彿魚池上空有無數條無形釣絲,憑空釣住了這些魚兒,以至這些魚兒怎麼翻騰掙扎,都懸掛在離水兩尺許的地方,不上不下;
翠玄涵秋顯然非常不滿意自己的修行進展,噘著嘴把那些魚兒放歸魚池,但是她仍然在魚池裡追蹤著每一條魚,隨心所欲的將她鎖定的每一條魚提離水面,於是,整個魚池就象開了鍋,魚兒們東躲西藏,但是沒有一條能逃脫翠玄涵秋的追蹤。
雷瑾無聊地揉著鼻子,喃喃唸叨道:“可憐的魚啊,為什麼你這麼命苦?每天都要被這美人兒這般的無數次蹂躪,實在太可憐了。還是本侯發個善念,叫人把你們撈上來送廚房做魚湯算了,免得日日受此蹂躪煎熬,那多慘啊。美人兒要練功,應該經常換魚兒的嘛,天下魚兒兄弟應該有難同當,怎麼能老欺負你們這些老實魚呢,這沒有天理嘛。”
“爺嘰裡咕嚕的在說什麼?”翠玄涵秋突然出現在雷瑾身後。
雷瑾若無其事,扯謊眼也不眨,說道:“沒什麼,剛才無聊,替魚兒們唸了段往生咒,阿彌陀佛,無量天尊,觀世音菩薩多多保佑。嗯,早課完了?”
“完了。”翠玄涵秋懷疑地瞥了雷瑾一眼。
“那一起去吃早膳吧。”
“哼,無事獻殷勤,不懷好意。”
“爺能對你有什麼壞心眼?寶貝你還來不及呢。”雷瑾一臉恰到好處的委曲,輕微的委曲浮現在眉梢眼角。
翠玄涵秋不吃雷瑾這一套,“那爺總得有個藉口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難道爺還會害了自己的美貌夫人不成?”雷瑾笑道。
翠玄涵秋搖頭道:“奴家要先去沐浴更衣。”
“那爺陪你一起去沐浴更衣?”
“有的是丫頭,才不要你陪啦!哼!”翠玄涵秋已經飄然遠去。
雷瑾微微而笑,這丫頭雖然還時時與自己唱反調,但有時候也會順著自己的意了,這一點微妙變化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吧?這是瓜熟蒂落的好兆頭!
雷瑾最近實在有點閒,需要由他批示的公事寥寥,雷瑾大部分時候就是看看各種〈簡報〉和〈形勢匯篡〉,以此瞭解西北幕府治下府縣的各種動靜,各地平虜軍的情形以及帝國內外形勢的新動向,再不就是聽取一些秘諜的單獨稟報。這就算雷瑾最近時期,一天的所有公事了。
公事上閒了,雷瑾除了勤修苦練的早晚功課大大延長了以外,仍然有大把空閒時間混在內宅女人堆裡,哄著女人們開心。也許是當年混跡青樓太過瘋狂,已經完全膩味了那種‘楚腰纖細掌中輕’的生活,雷瑾現在幾乎完全提不起再到青樓鬼混的興趣了。當然,也還有現實的難題,那就是雷瑾現在只要一出動,就是一大幫子的護衛跟著,嘿嘿,想逛青樓?那分明是去受罪也,明智的雷瑾哪裡肯自己找這樣的罪來受呢?所以,就算夜未央就在武威,就算他雷瑾是夜未央的大財東,夜未央的門他也沒踏進過幾次,而且就那幾次也都是因為正事。
雷瑾當年在江南無數青樓楚館裡胡混打滾,其實也是經人指點有心而為。在最紙醉金迷也最汙濁陰暗的場所,歷練人間世態百般險惡,旁觀微妙的人情冷暖,體會人性善惡從來不是那麼涇渭分明的道理,善中有惡,惡中有善,沒有絕對的正義,也沒有絕對的邪惡,至少在這個人世間是這樣。
雷瑾在青樓楚館裡胡混打滾,還無師自通地練出一手,只憑三言兩語就能把青樓裡包括紅牌花娘、清倌人、花魁娘子,到鴇母,無論老嫩,都能哄得眉開眼笑的本事。
雷瑾後來還將這法兒偷偷試用在青樓以外的其他許多女人身上,細節做法上自然與青樓女子有許多的變化和不同,但骨子裡的要點是大抵不變的,竟然也是無往而不利。以至讓當時的雷瑾感慨不已:熟諳了人性、人情、人心微妙的人,是多麼的可怕,是多麼的有實力,他自己不過略識得一些皮毛而已,就能以直指人心的三言兩語,把偌多聰明伶俐精明過人的女人哄得團團轉,甚至說‘玩弄於股掌之間’也不算過分。如果他懷著陰毒的惡意,想必會有許多女人會香消玉殞,會有許多女人形銷骨立,也會有許多女人終生以淚洗面。
雷瑾從此把這法兒秘而不宣,即使親如綠痕、紫綃也不知道雷瑾有這本事兒,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