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薰陶成什麼樣了?”
“表妹都讓你軟禁起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周氏苦笑,“她當時攛掇我不要急著將雨晴嫁出去,雖然別有居心,但她說的那些話聽著卻是很有道理,哪個做母親的,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浪蕩子呢?”
孫若虛冷笑道:“就是太有道理了,為夫才在那時聽了你的話,死活把已經定好的婚期拖了下來。威遠公胸懷寬廣,不計較什麼。想必令狐大夫人,還有雷家老三心裡都是藏著怨氣的。
原本,這‘逃婚’、‘刺殺’,為夫以為大不了出點‘血’,就可以擺平。現在看來,要擺平雷家老三,不是出一點‘血’那麼簡單。看來,雷家老三說等著為夫來,再作理論,是話裡有話。雷家老三是在等著敲我們孫家一筆大竹槓啊。”
“女婿敲丈人的竹槓,這算哪門子事?難不成他還真敢?”
“沒有他不敢的吧?”孫若虛道,“七哥,到天水是要換馬車嗎?”
另外一個沉默寡言的族老,道:“對。等我們過了天水,漸到蘭州,西北的風沙這時就很猛,整個四月差不多都是大風天,大風一起,騎馬就不行了。馬車也只能慢慢向前挨。聽說到四月末,大風也就漸漸歇了,到五月才是西北真正風和日麗的春天。”
周氏說道:“我就一直嘀咕,這婚期的黃道吉日選定在五月初十,要是都象你們說的那樣大風猛刮,沙土飛揚,可怎麼辦呀。原來還有這麼一層。”
“風水法師選日子,當然是要考慮到西北這一層,如果他選日子選在四月,沒有風沙便罷,有風沙怕是招牌都可能給人砸了。”孫若虛一笑。
孫若虛雖然微笑著策馬而前,心裡其實有些沉重,越是瞭解雷瑾這個女婿,他越是清楚自己將要付出多大代價。
顯然,孫家的意圖瞞不過這個準女婿,孫家不付出令雷瑾滿意的代價,在西北做任何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