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部分(2 / 4)

襄子這樣想著的時候,驢子正從街旁兩個互相寒暄拉著家常,渾然忘我的老太太身邊走過。

然而,這兩個滿臉慈祥如外祖母般的老太太。 卻突然暴起,仿若猙獰的猛獸在向獵物施以最猛烈無情的暗襲,力道十足,攢射的袖箭如暴雨驟至。

風雷厲嘯。

雨打梨花。

轟!

田襄子只略動了動手,算是出了一招。

暗襲無功,血濺當場,被殺死地兩個‘老太太’,倒臥在地,竟還帶著生前的滿臉慈祥,令人不寒而慄之至。

一把劍。 便於此時直貫而下。

劍身閃耀著隱約的龜背紋。

劍嘯之聲是如此的飢渴。 歡叫著。

這是一口鋒利絕倫的利劍,劍意狂烈。 它要斬開頭顱,刺碎頭骨,割裂阻隔,貫喉穿頸,直沒胸腔,刺進搏動的心臟。

出鞘之劍,劃出弧光,噗嗤進入肉體,劈開胸腹,血線如縷。

偷襲地殺手雙目燃著不滅的血火,像是鐵與鐵交鋒時迸濺蹦出的火花,嘶嘶鳴叫。

當從瓦面上撲下的殺手落到地上時,田襄子早已經走遠了。

什麼是蚍蜉撼大樹?

死了的人和未死的人,為此作了最好的註解,付出的是三條生命的代價,還有一地的血腥。

現在地江南,到處都潛藏著不可遏制地殺機,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激發著雄性的慾望。

白衣軍地渡江南下,攪亂了原來的平靜,所有人都隱隱有種預感,亂世的風波不會輕易止息。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一筆前巡鹽御史貪汙的鉅額贓銀,如果還不能吸引人的話,那麼加上從武宗年間大太監牛京手裡流落的四樣珍玩藏寶,還有多少人能夠安處淡泊,絲毫也不動心呢?

畢竟,這是無主之物,不義之財。

魔教處心積慮地起出了秘藏,卻讓白蓮教、彌勒教黑吃黑地拿走了一半,結果那四樣價值連城的珍玩,卻又被山海閣劃拉到手。

滿腔都是不甘心的幾方勢力,不免訴諸武力,因此這生死之間的糾葛就得繼續,以至田襄子深陷泥潭,不得抽身去找雷瑾的麻煩。

事情鬧得大了些,連官方的錦衣府、鷹揚左衛、鷹揚右衛、刺史部這些密探,戒律會那幫和尚道士,江南的世家大族,名門大派也捲了進來,山海閣面臨這樣的形勢,又怎會有空去西北邊陲找平虜侯的麻煩?

魔道六宗的青雲山宗、兼愛城、千音廟,此前剛從成都鎩羽而回,山海閣想要跑到平虜侯的老巢去找麻煩,也得仔細掂量掂量。

如果雷家小子離開西北就好辦了。

田襄子胸中殺意未減,被人殺到自己落腳地的滋味並不好過。 而平虜侯破解了山海閣心法,這等攸關門戶命脈地事情卻也不容怠慢,實在首鼠兩端,左右為難了也。

甬道、月門、廂房、花廳、園徑、廄舍、軒窗、閣樓

花園、門廊、亭臺、香徑、小橋、水榭、樓閣、假山、樹蔭

幾百間屋子,屋裡有房,房內有室,室中有廳。 廳裡有軒

繁複、曲折、幽深的深宅大院,侍女、府役、丫環、童僕、護衛、家人。 進進出出。

在等候出發的少年安德烈,與其他幾個入選士一樣,都默然坐在馬車內。 但他有些心不在焉,車窗外的一切,沒一樣能引起他的興趣和關注。 安德烈一心想的是那口口傳說中的止戈齋到底是怎麼樣地一種景況。

他與其他人一樣,是入選士中的佼佼者, 明年開春以後。 他就要遠赴女皇阿羅斯大展拳腳,執行秘密地諜探任務。

在臨行之際,平虜侯召見了他們,並將賜刀壯行。

因此,今兒要去一趟止戈齋,任由他們挑選各自中意的刀劍兵刃,正是欲善其事,先利其器。

號角鳴響。 等待結束了,享有無上榮譽的護衛親軍近衛軍士簇擁著雷瑾出現、登車、出發

近衛軍士個個身手高明,忠心耿耿,他們自然也享有高出其他軍人的特殊待遇,在普通軍人面前,他們就是將軍。

馬車駛出平虜堡。 道路兩旁是各種作坊商鋪,安德烈從車窗看出去,甚至看到了豆腐作坊的老杜。

老杜此人才高八斗卻不願出仕為官,屢屢拒絕官府徵召,身居窮街陋巷,以賣豆腐、豆漿、豆芽、豆腐花、油炸豆腐、豆腐渣飯為生。 其人雖然醉心詩藝、辭章、醫卜、繪事、校勘,乃至聲律研究,造詣極高,卻是名不出閭里,真正不求聞達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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