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來過,我也沒見周老師出去呀?”
“你說周老師沒出去,那怎麼我敲門,沒人呀?”
“哦,對了,對了——”女服務員拍著腦門說:“周老師昨晚好像喝酒去了,夜裡回來還打電話說不要送早點了,是不是喝得太多了,還沒睡醒啊?”
“喝酒,和誰去的?”
“哎呀,我們怎麼曉得呢?這樣吧,我給你鑰匙,你自己開門去看看好了。” 說著,她返身回屋。
“嘿嘿嘿——聽這條,特別適合你——”值班室裡一個瘦瘦的男服務員,瑣屑地看著手機,對找鑰匙的女服員壞笑著說:“老闆摸著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老闆摸著小姐的手,驀然回到十八—— 九;老闆摸著你的手,決定——今晚就下手!”
“要死啊你!”拿了鑰匙的女服務員隨手給了男服務員一巴掌。
拿著鑰匙出來,她不好意思地瞥了賀飛一眼,“算了,我給你去開吧,那個門不好開。”邊走,她邊沒話找話地說:“哦,你們今晚想吃點什麼呀?”
賀飛說:“不麻煩了,晚上我們隨便出去——哦,我們今晚可能回去了。”
“回去了?回去也要吃飯吧,你們可是上海來的貴客,經理特意交待一定要給你們準備晚飯的。”說著,到了週一雄的房門口,她開啟門,往裡探頭看著,“嗨,真沒在啊。”
賀飛也探身看了一眼,沒人。
“門還鎖嗎?嗨——”她發現衛生間門口的地毯溼了一片,“又漏水啦?”說著,她推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啊——媽呀——”失聲,刺耳的尖叫!
賀飛還沒反應過來,只覺著鼻子差點給撞掉了,眼冒金星!
“呵——”賀飛捂著鼻子,問已躥到房門外的女服務員,“怎麼啦?”
“他,他,他——”她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賀飛走進衛生間,瞬間,也傻了!
浴缸裡的週一雄赤身 裸 體,一隻胳膊和腦袋耷拉在浴缸外
首先趕來的是塘橋鎮派出所的幾個警察。
之後,救護車來了。一個警察對救護車上的大夫說,你們撤吧,人已經完了。
接著,唐經理和杭州什麼區刑警隊的人前後腳到了。
再之後,賀飛作完筆錄,眼看著一輛警用救護車,把週一雄那泡得有些發腫的屍體拉走不久,萬福利和陳可,還有周一雄的妻子梁菲婭也到了。
梁菲婭聽到丈夫的死訊,霎時,暈倒了。
緩過來後,梁菲婭咬牙推開摻著她的萬福利和陳可,渾身顫抖地上前兩步,面無血色地問站在窗前的中年刑警,悽然問:“老周,我丈夫,他是,怎麼死的?”
中年刑警摘下帽子,沉吟片刻,說:“現在還不好講,初步看不排除是他殺,當然,也不能排除自殺!”
“不可能!”梁菲婭哆嗦著哀號道:“老周,不,不可能自殺!”
她身後的萬福利和陳可也跟著說,不可能,絕不可能!周老師不會自殺!
中年刑警沒理會他們的反應,轉身問賀飛:“你覺得呢?”
賀飛同樣異常肯定地說:“絕不可能!”
一直沒說上話的唐經理,加著小心說:“哎呀,我看,我看還是你們公安局來,來定吧。也許,也許周老師有什麼不痛快——”
“胡說!”萬福利怒斥道:“你是週一雄什麼人?你敢胡噙!”
“哎哎,冷靜,冷靜點。”中年刑警攔道。
“我們冷靜什麼呀?我們絕不相信是自殺!驗屍,我們要求驗屍——”萬福利看著泣不成聲地梁菲婭,“你說呢,梁老師?”
梁菲婭痛苦地點了點頭。
“哎,你不要喊,有什麼要求你們可以提——”中年刑警蹙眉瞅著萬福利,又掃了遍眾人,接著說:“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我沒說他是自殺,只是調查清楚之前各種可能全不能排除。你們放心,這個案子來之前領導佈置過了——死者的工作和生活都在上海,算是有一定身份的知識分子,來杭州沒幾天就遇到了——算是不測吧,對這種跨省界的案子我們肯定會重視的,隊裡已和上海聯絡了,需要的話我們還會聯合辦案。至於驗屍嗎,不用你們說,回去我們彙報後,會按規定辦的。從我這看,你們想不驗屍,都不行!”
四、離奇
第三天上午,杭州那邊的警察打來電話,讓學校這邊和週一雄相關的人還有梁菲婭趕快過去一趟,屍檢報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