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意恒生,眼角微微一挑,便是秋波萬千。
“夜玫瑰小姐,你不回答的意思是預設了麼?”記者見斐煙默不作聲,不依不饒得問道,照相機曝光的聲音如同浪潮般此起彼伏。
煞白的光芒刺向斐煙的眼眸,她抬起白皙如玉的胳膊,卻遮不住流光。先莫說工作,就如今這架勢,她顯然已經招架不住了。
突然,有一個力道牽扯住她的胳膊,她尚未張開眼眸,只覺得身子跌跌撞撞地闖過人群,肩膀被撞擊的疼痛。她張開眸子,照相機的光芒尖銳的刺來,她的髮簪勾住了對方西裝上的扣子,髮簪脫落而出,髮絲被牽扯得凌亂不堪。
段雲峰的眼眸中閃過戲謔,對上裴煙的眼眸,唇角的笑意更濃烈,他牽著斐煙的手指尖摩擦著她的關節。他低下身子,指尖一動為她繞出纏繞的髮絲,並輕柔地為她攏好頭髮,戴好髮簪,那場景,竟說不出的溫軟動人。
他笑著對記者說:“各位恐怕不知道,夜玫瑰不僅在夜上海工作,同時也是我的未婚妻,所以她不可能與三少有任何的關係。”
聽到段雲峰的話,記者們突然安靜下來,曝光的聲響在空氣中盪開,仿若是驚醒了所有人一般,燈光此起彼伏的綻放出一抹煞白。浦天商會的少東家與傅亦辰竟然愛上了同一個女人,這應該算是繼傅亦辰悔婚後的又一驚天大新聞吧!
眾記者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還準備再問些什麼,段雲峰的眼眸倏地一沉,唇角的笑意濃烈得仿若牡丹花一般,肆意而妖嬈,“怎麼,你們是以為我比不上別人?”
他的尾音挑起,帶著幾分不怒自威。段雲峰轉身環繞著她的肩膀,轉身向夜上海走去。
“你你這”斐煙波光流轉成怒意,雖知曉段雲峰是為自己開脫,卻仍受不得他這般的輕薄。在風月場所呆久了,心思卻愈加細膩。
“怎麼?難道傅亦辰可以追求你,我就沒有機會傾心於你麼?”段雲峰淺笑著,身子向前傾,指尖把玩著斐煙簪子上的流蘇,曖昧流轉在他們之間。
斐煙扭過頭,卻閃躲不開。溫熱的氣息從她的耳旁散開,她的耳垂上有一股暖流在蠕動,順著耳朵的邊緣,:“若是不想被外面的記者繼續糾纏的話,就乖乖聽話。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夜上海的頭牌,我是你的老闆。”
裴煙的肩膀仍有幾分僵硬,卻終究不再掙扎,任由段雲峰的胳膊扣在她的肩頭。
段雲峰是把斐煙送到化妝間,指尖描繪著裴煙肩頭的玫瑰花,這朵玫瑰仿若是盛開到了眼眸之中一般。
一路上,嫉妒,驚訝,羨慕的眼神紛紛投向斐煙。她當真是做了旁人的箭靶,卻無可奈何。
“夜玫瑰,唱完來三樓找我!”他低聲在裴煙的耳旁呢喃,眼眸的低沉中看不清晰虛情假意。他的聲音,綿軟到輕柔,在空氣中軟化。
斐煙望著段雲峰遠去的身影,波瀾四起,一時間難以平息。坐在梳妝鏡前畫眉,畫眉時指尖的冰涼觸在臉頰上,她未曾料想心中的恐慌竟然從心頭蔓延到指尖。
她不知為何竟有些擔心,若是那些記者真的拍到些什麼,傅亦辰或許會衝過來斃了她?
蘇娜看到段雲峰眼眸中的寵溺,笑容僵在了臉上。這全世界的男人當真都被裴煙迷了心智嗎?她的目光投落在斐煙身上,斐煙直著上身,燈光流轉在裴煙的頭上,裴煙的髮絲間仿若沾了流光溢彩,一晃動便是奼紫嫣紅。在蘇娜的眼眸中,卻全然成了目中無人。
“哎呦,我說某些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水性楊花慣了,連三少也敢騙,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蘇娜說話當真是刻薄,她的聲音冷到了僵硬,尖銳得仿若可以刺穿空氣一般。
陳甜甜看蘇娜又開始挑事端,拿著花粉塗擦指甲,嬌笑道:“你不要看人家比你紅就使勁的嫉妒,嫉妒會長皺紋的!”
裴煙的指尖漸漸回暖,這些年來,虧得陳甜甜在她身旁,為她遮擋風雨。
“呵,陳甜甜,你也不要總是跟在斐煙的身後,人家以後攀上高枝了還指不定會不會想起你呢!”蘇娜看說斐煙不成,反而開始挑撥離間。她拿著黛筆描眉的手柔若無骨,雖然容顏已隨歲月老去,卻也風情萬種。
“蘇娜,你若是不想繼續留在夜上海了,可以給我說一聲,我不介意幫你轉告雲少。就像你說的,我現在怎麼也是雲少身邊的紅人。”斐煙亦是不忍陳甜甜受氣,唇角一勾,媚意如同千萬縷絲線一般,繚繞她精雕細琢般的臉龐。
蘇娜雖平日裡語言間盡是諷刺,不過是藉著由頭宣洩而已,她的容顏將要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