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歲月刻下了痕跡。再怎的不饒人,最終不過是饒不了自己。
“夜玫瑰,該你上場了。”化妝間裡面安靜了不少,斐煙將手中的眉筆丟到一旁,望著鏡子中精緻的面容,黛眉間盡是清冷。
臺下不少看客依舊對她情根深種,今日讓她有些意外。人群中一縷追逐著她身影的目光如火般炙熱,斐煙詫異的抬頭,竟然正對上江彥西的眸子。此刻江彥西身著整潔的黑色西裝,長相清秀俊逸的他,很難補惹人注目,坐在那,身邊自然不乏暗送秋波的女子。
二樓雅間的那位似乎有些鬱悶,傅亦辰低垂著眸子,腦海裡面還是在門口看到的那一幕。
他帶著侍衛近戎與周紀闌一起,剛剛到達夜上海的門口。就看到斐煙被大堆的記者圍住,而當他想要下車拯救她的時候
一個高大的身影先他一步將斐煙拉進了夜上海,耳畔中清晰的迴盪著一句話,那個男人說,斐煙是他未婚妻!
而斐煙竟然未有一句解釋,一層濃濃的危機感,籠罩在他的心頭。
裴煙的清麗美好,就仿若在夜色中綻放的玫瑰,即便是辨不出形狀,卻嗅得到芳香。把她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當真是承受不住,旁人灼灼的目光,那些目光將他的心燒的疼痛。
二樓另一間雅間裡,段雲峰笑得如狡黠的狐狸,他眼神曖昧的看著翩然起舞,歌聲甜美的夜玫瑰。這個女人的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連他也不知何時竟然與傅亦辰為伍,甘願坐到雅間而不是貴賓室。
曲罷人散,歌聲卻繞樑不散。斐煙簡單的換了衣衫,就往三樓的貴賓室走去。心中雖有千萬種不情願,可是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說個清楚明白。
“斐煙,跟我來。”傅亦辰扣住斐煙的指尖,出現得這般出其不意,他的眼眸深沉,沉寂得辨不清晰其中的情感。
“三少,有何貴幹?”她笑得嫵媚妖嬈,眼神卻是淡漠而又疏遠。隨著傅亦辰的靠近,斐煙竟然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可是卻掙脫不開手上的力道。
“三少?好巧。”段雲峰笑得洋洋得意,就好像是在某個轉角遇見了多日不見的好友。
“段雲峰!”傅亦辰可沒有段雲峰那好的心情,段雲峰的名字他幾乎一字一字咬出,薄唇內似乎可以激起數道憤怒的波浪,幽暗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淺淡的敵意。
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斐煙,原以為她的目光會傾注在自己身上,然而,她卻像傻了一般,竟直直的看著前方發呆。
傅亦辰隱約察覺到不對勁,轉頭正看到江彥西一身黑色西裝緩步走來。而斐煙的神情有幾分錯亂,他順著裴煙的目光望去,冷澈的目光盯住江彥西的面容,乍然想了起來,那一晚在胭脂衚衕,是這個男人,他曾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看來他心愛的寶貝倒是有不少的追求者!
“斐煙,你最近過的好麼?”江彥西看著傅亦辰和段雲峰淺淺一笑,他翩翩君子的儒雅氣質好似與生俱來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今天,是這三個男人有史以來第一次同時站在她的面前。斐煙一時心裡亂成了麻線,她回過神來,低下頭道:“嗯,我很好。”
再抬起頭來,就看見她笑得嫵媚而疏遠,淡漠而憂傷:“你呢?”
她猜想,江彥西或許是看到了日報才過來找她的。可那又如何?他們之間隔著歲月如簧,隔著流年似水,他們跨不過這段橫隔的時光。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曾經的美好,曾經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只剩下痛徹心扉的疼痛,無法忘記,卻也不願記起。
“這位先生,現在是上班時間,煩勞你不要打擾夜玫瑰正常工作。”段雲峰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意,玩味的望著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
對於段雲峰的舉動,傅亦辰的眸光一晃,繼而說道:“是啊,江先生,斐煙小姐現在是我的未婚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江彥西感應到了段雲峰和傅亦辰的敵意,身子一僵,卻仍站在那裡等著斐煙的答覆。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是名聲響徹上海灘的人物,他的勢力目前尚不如人,無法與他們二人匹敵,或許,斐煙更適合強者保護。
可是,這麼久的情誼,他又怎能割捨:“斐煙,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我等你。”
“夜玫瑰有任何問題,做老闆的都會幫忙解決的,你就算了吧。”看江彥西有些僵硬的脊樑,段雲峰繼而冷笑著說道。他自認為自己並非什麼善人,所以沒必要逢人便彬彬有禮,仁慈友好。
“二位爺,有什麼事快點說,行麼?這般作為又是所謂何事,當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