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擺擺手,示意他沒事。
下面實在是太過嘈雜,裴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上方的事情,只顧著唱著自己的歌,傅亦辰看見裴煙沒有注意到這裡反倒鬆了口氣,他知道裴煙是不滿他帶著病來這裡的,但是為了裴煙,他還是要來,他想要看她唱歌時候的樣子,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將她一直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幸虧裴煙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想自己呢。
裴煙唱罷,低頭向著臺下的所有人鞠了一躬,淺淺的笑了,從容的不行。好像她天生就應該屬於這個夜場的,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實是不適合這種夜場的生活的,但是她身上天生就有一種百轉的風情,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夠融入周圍的氣氛中,成為整個氣氛最最炙熱的哪一點。
她婉轉如精靈。有時候屬於暗夜,又有的時候屬於陽光。
她當真是百轉的,千種風情萬種姿態,她都是能夠把握的好的。
只是她外表的面具再精緻再堅固,他還是能夠一眼看出原本的她,原本的她是那麼的清純簡單,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了,如今,也是這樣的,只是,學會怕了。
他要努力,他不僅要挖出她的稜角與驕傲,同樣的,他還要挖出她的脾氣,讓她比在家中當小姐的時候還要驕縱,他就是要將她寵上天,只有自己能受得了。
裴煙退到了後臺,就換下了這一身的演出裝,夜上海的氣氛此時是最最狂熱的時候,裴煙總是表演完了自己所要表演的東西就會自行離開的,這已經成了整個夜上海的一個定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然而今天偏生就有人不想讓她離開,蘇娜帶著整個夜上海大部分的歌女,將裴煙堵在了換衣間裡面,手中,還拿著一個德國新式相機。
裴煙的工作服剛剛脫下來,此時只穿著內衣和褥褲站在那裡,手中拿著傅亦辰送給她的衣服,冷眼將那些女人看著,她心中已經明瞭她們是要做些什麼。
心中雖然發緊,她還是繼續往自己的身上套著衣服。
“別套了,你覺得我會讓你穿上嗎?”蘇娜伸手拽過裴煙手中的衣服,力道之大,恨不能撕碎裴煙書中的衣服。裴煙冷眼將她看著。不僅不慌,反倒笑了。
“你真可憐。”
蘇娜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裴煙為什麼說這樣的話,可是裴煙自己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她就是要說這樣的話,蘇娜就是一個可憐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看不得別人得,嫉妒心一直這麼重,這麼重,只會是壞事,永遠不會是好事。
她的這份嫉妒心,早晚會害了她。
也許現在就已經害了她了。“傅亦辰現在就在外面等我,你覺得你把我堵在這裡能做些什麼?”裴煙冷眼將她看著,抬出了傅亦辰這個後臺,在夜上海這些歌女的面前,傅亦辰用一用也不會欠誰的人情,也不會給他惹去什麼禍端,相反還能救一救自己,這種情況,為什麼不用。
“外面也沒打算將你怎麼樣,夜上海的夜玫瑰現在是越來越火,怕是在整個上海都是響噹噹的名號了,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女人的裸體照片,能賣到多少錢。”
蘇娜的眼神是陰冷的,像是毒蛇一般的將裴煙盯著,一副恨不能將裴煙拆吞入腹的感覺,裴煙的心裡一緊,她不是不知道傅亦辰現在的腿的狀況,這要是平時他也許會下來找她,但是今天,他現在很有可能還在上面等著她。
裴煙向後一步步後退著,這群女人都是早就看不慣裴煙的人,她們眼紅裴煙紅很久了,心中的怨氣也越來越重,所以今天蘇娜一號召,她們就立即響應了,她們想著的是,就算到時候惹怒了傅三少,這件事情大可以往蘇娜的身上一推,她們就算是有責任,也只是一笑部分的責任罷了。
然而蘇娜想的則是,大家一起做的事情,法不責眾,到時候,夜上海也不能一口氣將這些歌女全部捨棄了,她們各自有著各自的算盤,卻有著同樣的目的,那就是要看著裴煙狼狽,她們都是看不慣她好的。
裴煙的背已經貼在了換衣間的牆壁上,面上故作鎮定,可是額角已經滲出薄汗。
她不能讓她們得逞,裴煙的眼,環視四周,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能夠順手的東西,緊貼在牆上,細白的面板摩擦著牆面,冰涼的觸感毫無保留的穿透她的身體,讓她一陣陣的戰慄。
蘇娜知道裴煙會反抗,索性抬起相機先拍了兩張裴煙還穿著內衣的照片,裴煙的眼底猛的閃過了一抹陰狠,她向來不喜歡去為難別人,去找別人麻煩的人,然而現在她們都已經騎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