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她,總想著要盡一切努力去彌補。
屋裡傳來碗摔碎的聲音,想來是綺羅聽見了李世民的話。李建成皺著眉,語氣不善道:“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綺羅與我來說有多重要,你亦體會不到。”
“那我呢?”李世民問他,“我在你心裡重要嗎?”
他步步緊逼,哀傷的眸子注視著建成,李建成步步後退,直到背後抵著迴廊的柱子,再也無法退後。
“你是我二弟,自然也很重要。”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李建成輕嘆一聲,抬頭注視著他,“我能回答的只有這個。”
李世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胸口發悶,彷彿心都停止了跳動。看見李世民震驚的樣子,李建成也不好受,心中有什麼東西將要破殼而去,他本能地抗拒,甚至覺得有點恐懼。
“是因為那個賤婢嗎?”李世民忽然道。
李建成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講的是綺羅,他知道綺羅在屋子裡聽到一定很難受,因而繃起臉教訓李世民道:“莫要出口傷人。”
李世民彷彿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從袖中取出一柄短小的匕首,匕首抽出鞘後,寒光逼人。他推開房門,就要衝進去。
綺羅見他拿匕首衝進來,嚇的尖叫起來。
李建成急忙進去,捏住李世民的手腕往外一扭,李世民吃疼,卻不放掉手中的匕首,他始終望著綺羅,目光裡充滿怨恨。即使他常年練武,力氣終究沒有一個成年男子大,因而被李建成使了力氣一推,便坐倒在地上,撞到花瓶座上,花瓶又掉下來,砸在了他的肩膀。
這是第一次,李建成對他動手——為了一個身份低賤的侍婢。
此時的李世民感覺不到一點兒疼,他平靜下來,一臉漠然地收起匕首站了起來,理好衣裳走出去,連眼角的餘光都沒再給過李建成。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二更= =請假兩天就合理了
好吧,其實是為了掩飾今天誤更了QAQ
表白未成
自那日過後,一連三天,李建成都未見過李世民,便是連用飯時候李世民也稱病不出,讓婢女端去他屋裡用的。
李淵心中雖疑惑,但他去看時,只見這孩子臉色蒼白地坐在床榻上看書,問他可是哪裡不舒服,也僅是搖頭,不要大夫,也不肯用藥,真把李淵愁著了。
此事李淵也想瞞著竇夫人,但一連三日沒見著李世民來問安,竇夫人自然起疑,百般詰問之下,李淵架不住只得說了,竇夫人病體沉鬱,沒法起身去瞧李世民,便叫李建成、李秀寧代她去看望一番。
李秀寧卻是早去過了,同李淵一樣的待遇,此時再去也依舊如昨,無奈之下便去找李建成。
“你向來最疼愛世民,怎的到現在都不去看他?”秀寧在李建成房裡坐下,開口便是這麼一句。
到底是女子心細,竇夫人下不得床故而沒能看出來,秀寧卻是察覺到了。
李建成無言以對。李世民之所以這副模樣,其緣故李建成再清楚不過了,這叫他如何是好。
秀寧等了半晌,見李建成只是不語,只得嘆氣道:“我也不問了,你好歹也去看看罷,算是讓母親安安心行麼?”
李建成著實不想去,但他思及那日最後的情景,心中確有幾分歉意,又不得不顧慮到母親的身體,便無奈應了下來。
他到院子外,正巧遇上碧玉,碧玉如今年紀也有二十六五了,算是府裡最得用的婢女,早些年竇夫人也曾想給她配個人,放了她出去的,但碧玉執意不願,便一直留了下來。
碧玉手中尚端著東西,便匆匆行了禮,笑道:“大郎來看望二郎的麼?”
李建成頷首,他望了一眼碧玉手上那一碗玉色藥膏,問道:“那是做什麼用的?”
“啊,是給二郎化瘀用的。”碧玉答道,語氣頗帶了幾分無可奈何。
“他傷到哪兒了?”李建成問道。
“肩上。可憐都紫了,我問他二郎也不願說,別提我了,便是郡公和三娘子,二郎也是一個字兒都不吐呢。”碧玉嘆了口氣。
李建成靜默了一會兒,半是無奈半是猶豫地說道:“你這幾日照料也辛苦了,先下去歇著吧,這藥我來給世民抹。”
碧玉抿唇一笑,爽快地將瓷碗交給李建成,“如此,便勞煩大郎了。”
李建成捧著猶有餘溫的瓷碗,一手推開了門,房間裡有些陰暗,只見李世民倚在榻上,只著著了單薄的中衣,屋裡火盆已熄,竟比外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