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私下裡不少低階將領頗有不滿,閒言碎語幾句罷了。
“殿下,可知玄武門守將是何人?”這日魏徵議完事,問道。
李建成眯了眯眼,道:“我記得那守將當叫做常何。”
“常何。”魏徵唸了一遍,道:“此人甚有才幹,機敏過人,他軍職雖不高,但所守之處卻十分緊要,殿下還需對他上些心思。”
李建成手中毛筆在潔白紙張上頓了一頓,猝不及防下,一滴墨汁掉了下去,在紙面上暈染開去,李建成擱下筆,將紙揉了,丟去一旁,淡淡應了一聲。
紙團掉在一邊,墨色透了出來,沉沉淡淡,如同夏日風雨前的陰雲。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好久不見… …其實我下週也要考試,所以更新又只能靠卿卿了o(╯□╰)o,考完了我會努力復活的!
刺殺秦王
時值盛夏,天氣愈發炎熱,宮牆旁栽的榆樹寬大的葉都蔫了。
李淵懶洋洋地臥在臥榻上,額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身後的宮女為他輕柔地搖著團扇,往些時候,只要這偏殿的門窗一開,轉角的風便從四周灌入,涼爽的很,這些日子竟一絲風都沒有。
李世民和李元吉垂首而立,靜靜地等候李淵的命令。
李淵微睜開眼,瞟了二人一眼,緩緩道:“聽說宜君的仁智宮已建設完畢,那是處絕佳的避暑之地,寡人已吩咐宮人準備明日啟程,你們兩個也跟著來罷。”
李世民低著頭,略蹙起眉頭,他原以為李淵找他與李元吉來是要說匈奴的事情,畢竟他們兩個為了兵權的事鬧的很不愉快,已經有箭拔弩張的勢頭了,可李淵這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叫他有些吃不準意思。
“父親,那大哥呢?”李世民問道。若真要去仁智宮避暑,他是絕不願同李元吉一起去的,二人反正是看不對眼,指不準就打起來了,而兩人若真是鬧起來,李建成那頭,絕對是李元吉占優勢。
李淵聞言輕笑一聲道:“若你們三個都走了,誰在宮中主持大局?”
不可否認李淵是有私心的,李世民這一走,李建成就應有足夠的時間為將來鋪路了。宮中的局勢表面上是倒向李世民,可李淵瞭解李建成,他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表面上雖風平浪靜,私下裡也沒少做些小動作,然而,終究還是心軟了些。
李淵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再給李世民說話的機會,便讓二人下去了。待二人走後,他對身後的宮人招招手,待那宮人上前來,他適才道:“待我明日走後,你為寡人帶句話給太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李元吉回了齊王府,換上涼爽的夏衣,進了書房,書房內早已有一人等候在那裡,他頷首,示意那人坐下來。
那人卻一下跪在他的面前,雙手交疊在額前,朝著他重重一拜。
李元吉一笑,陰狠的笑容令人生寒,他飲下一杯冰酒,冰冷的目光望著那人道:“想替楊文幹報仇?”
那人又是重重一拜,沙啞的聲音透著戾氣道:“是!”
楊文幹便是上次私運東宮兵甲的罪魁禍首,與其說他是罪魁禍首,倒不如說他只是被人利用,而利用他的人卻將他如同棄子一般丟棄了,李元吉是不同情楊文乾的,因他險些害死李建成,可他舊時的部下約是聽聞齊王與秦王不合的訊息,所以才會來投靠的罷?既然如此,這顆棋子是不用白不用的。
“明日主上會帶我與秦王前往仁智宮避暑”
他只是如此說了一句,那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道了謝之後便匆匆離去。
李元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意,橫亙在臉上的青色印記猶顯猙獰。
既然大哥不忍心動手,那便由他這個弟弟代勞罷。李世民,要怪就怪你太貪心了,什麼都想要,什麼都能得到,小時候如此,長大後依舊如此,實在令人生厭啊。
仁智宮的夜比宮中少了絲燥熱,多了份寧靜。饒是如此,李世民卻睡不著覺,按理說趕了兩天路的人應是困頓不堪,他在榻上輾轉反側許久,卻無一絲睡意,索性披了外衣想去庭中散步。
剛開啟門,一股肅蕭的冷氣撲面而來,他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庭院裡沒有守衛,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草木發出稀疏的響聲。
一支箭從他對面的草叢中射出貼著他的耳際飛過刺入一旁的門柱裡,緊接著從四面殺出幾十名身著窄袖黑衣的人。
“來人,有刺客”李世民大喊一聲,關上房門,取了桌上的劍,從窗戶中躍出。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