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不敢了”委屈回答,簡亦淮擁住我,腦袋在我肩窩處蹭啊蹭的,“單單,五天不見我本來就要憋不住了,你又單單,這次可真是你自找的。”
“憋、怎麼憋不住!簡亦淮你居然敢這麼說!”就算是當時有失妥當,沒考慮到種種客觀主觀因素,但是,簡亦淮你怎麼能這麼不給我面子,一針見血的說是我自找的?
梗著脖子據理力爭,我結巴道,“誰、誰讓你沒自控能力的,我、我那是懲罰,懲罰你知不知道!”
“所以單單的懲罰我很滿意。”彎唇一笑,簡亦淮湊過來輕吻我的眉間,“單單,氣消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曖昧的在我腰側上下滑動,簡亦淮沙啞開口,“再來一次懲罰怎麼樣?”
“怎麼樣?!”剋制住一掌拍死眼前人的衝動,我深呼吸,推開這隨時發 情的混蛋中氣十足的大吼,“什麼懲罰,什麼懲罰?!簡亦淮你給我滾蛋!”
“單單,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搖頭無奈笑了笑,簡亦淮揉揉我的發頂,目光盈滿柔情蜜意,看得我一陣恍惚,原來只是眼神,也真的是可以讓人靈魂出竅的。
“單單,陽光溫熱,歲月靜好,你還在這裡,我怎麼捨得滾開?”說著剛剛還讓我肉麻不已的臺詞,簡亦淮看著我輕笑,透過那笑,我彷彿真的可以看見暖洋洋的金色陽光,一束束的打在枝頭,散落而下。
這麼多年果然不是白活的,簡亦淮只要一開口,就能輕易將我制住,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
“簡亦淮,剝奪你看偶像劇的權利。”回過神,我推開粘著的簡亦淮站起,走向客廳,“不許學裡面的臺詞,也不許拿肉麻當有趣。”
“單單,這是情趣啊。”
“不許就是不許!”
“好”
吃著簡亦淮煮好的粥,我一門心思吃著飯,直到最後,我吃完飯在一旁咬著蘋果,簡亦淮收拾餐桌的時候,他才慢慢開口,“單單,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異乎尋常壓抑,簡亦淮沒看我疑惑的眼神,只是留給我一個背影走進廚房。
“去哪?”我倚在門框,詢問洗著碗的簡亦淮,“是出去玩嗎?”
“不是。”緩緩搖了搖頭,簡亦淮對我彎唇勉強笑了一下,眼眸黯淡,“去掃墓。”
“掃墓?掃誰的墓?”我接著問,扔掉手中的蘋果核走到簡亦淮身邊,伸手幫他洗碗,“是我也認識的人嗎?”
“恩,認識。”在佈滿洗潔精泡沫的小池子裡,周圍環繞著油漬和未洗乾淨的碗筷,簡亦淮握住我的手,似乎微微顫動,“去看我父親。”
“”
簡亦淮的父親,我也是認識的嗎?
沒有再問簡亦淮為什麼要去之類的,我洗乾淨手,一個人回到房裡望著天花板發呆。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簡亦淮那麼說的時候,我的心臟重重沉了下,一種莫名的難過,似有若無的瀰漫開來,直到簡亦淮回來,我抱著他的腰,心中的疼才慢慢減緩了些。
“簡亦淮,我有點難過,好奇怪。”
“”順著我的頭髮,簡亦淮輕聲說,“睡覺吧單單,明天我們一早就去。”
“恩。”點點頭,我在簡亦淮溫暖的懷抱中,漸漸睡去。
隔天一早,一向賴床的我居然自動清醒過來,不想開口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和昨晚一樣,心情莫名沉重。
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簡亦淮才停下來對我說,“到了。”
下車,是位於市郊的一個墓地。
人煙稀少,甚至帶著陰氣,我跟著簡亦淮慢慢爬上小坡,沒過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將手中的白菊放好,簡亦淮緩緩跪下,一句話沒說,只是眉宇間染著清愁,似懷念,似後悔。
見簡亦淮這麼做,我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果,跪在簡亦淮一邊,怔怔看了看他的側臉,視線便不自覺的看向墓碑。
是一個淺淺笑著,甚是慈愛的老爺爺照片。
只是看著,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眼淚居然就這麼掉了下來,和昨晚一摸一樣的疼,疼的心臟好像都撕裂開來,我想,在我忘掉的記憶裡,簡亦淮的父親,一定是一個無可取代的存在。
否則,我怎麼會只是聽聽,只是看著他的照片,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單單,叫爺爺。”牽住我的手,簡亦淮抹掉我的淚,動作輕柔。
“爺爺。”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才發現原來我的嗓音已經顫抖,如風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