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中破了一個大的足以覆蓋一切得洞,透著冰冷冷的風,沒有一絲陽光,看不見一點希望。
這種疼,究竟是對眼前老爺爺的懷念,還是對舊日時光,留著的些許殘念?
“簡亦淮,我們走好不好?”眼淚抹了又掉,源源不斷的湧出眼眶,我努力剋制,卻越發洶湧。
只想離開,不再記起這種似乎可以讓人墜入深淵的疼。
握緊簡亦淮的手,我低頭努力平復顫抖的嗓音,“簡亦淮,我心臟疼,疼的厲害,我們回家好不好?你爸爸我們以後再來看爺爺好不好?”
“今天是父親的忌日。”拉著我站起身,簡亦淮彎腰鞠躬,聲音中透著無限懊惱,定定看了我一會,簡亦淮居然彎起唇角,漾開一抹溫柔,“爸,我現在才知道後悔,還沒晚對不對?”
“爸,我再自私最後一次,只要這一次,只有這一次。”
十月底,已經是秋天了。
山丘上載滿的紅楓此時以微微泛黃,伴著秋風來回搖擺,舞出沙沙的聲響。
天空高遠,我低頭不停抹著眼淚企圖抹掉心中的疼,簡亦淮緩緩說完,牽著我離開。
“單單,好好哭一場其實很幸福。”
事後回家,簡亦淮抱著哭紅了眼,將要沉入夢中的我說,“如果有一天連哭都不能挽回什麼,該多難過?”
“所以單單,我這麼做沒有錯對不對?”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我的後背,簡亦淮的聲音深沉質感,像是鋼琴鍵下緩緩流瀉的好聽音符,“單單,好好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恩。”我回答,在簡亦淮那越發被我依賴的胸膛裡閉上了眼。
似乎不管多麼無法忽視的難過,只要靠在簡亦淮懷裡,便能煙消雲散。
只有在簡亦淮身邊,我才能安下心來,我如此,簡亦淮亦然。
和我從很久以前就認識的簡亦淮,彼此熟悉,所以,簡亦淮的父親對我而言一定並不陌生,那樣沉重的情感,大概便是後輩對逝去長輩的緬懷,即使記憶消失,那種情感也還是存在。
我安慰著自己的失常,握著簡亦淮的手不肯鬆開。
到了傍晚才起床,我刷牙洗臉,望著鏡子裡腫起來的眼傻笑,“蠢”走到餐桌前坐下,對笑著的簡亦淮說,“簡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