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田人,只是這蔡周氏雖是村婦,這雙眼睛倒是活泛的很,一進如畫的屋子那倆眼珠子就滴溜溜的四處瞟,就跟賊眼似的。那兩個男孩,一個十歲,一個八歲,目前還看不出好壞。
那天晚上如畫躺在齊泰懷裡跟他嘮叨那個蔡周氏不像個安分的,就被齊泰取笑了一回,說好壞都是她招來的!如畫不依不饒地砸了他幾個粉拳,要他道歉,結果被狠狠鎮壓了一回,接下來只好困頓地睡去。
如今看到蔡姑姑見到孃家人激動喜悅的樣子,如畫想,蔡周氏討人厭就討人厭吧,只要蔡姑姑高興就行,畢竟那些都是她的親人們。
只是沒想到蔡周氏是如此的沒成色,前兩天蔡姑姑沒回來,她還知道初來乍到的夾找尾巴低調做人,不過就是有一回在廚房搭把手的時候不問自取地吃了一盤子孫大娘做的點心而已。如今蔡姑姑回來不過五六天,蔡周氏就有本事嘴碎地把府裡的人得罪了個遍兒。
如畫從紅綢嘴裡聽到的版本是,蔡周氏在廚房偷雞腿吃被孫大娘磕磣了一頓,她就指使兩個兒子去蔡姑姑跟前鬧著也要去學識字兒,憑什麼孫大娘家那個賤籍小寶柱就行?那可是奴才秧子,而他們是正正經經的良民,還是府裡當家奶奶的親戚。如畫聽的眼抽,原來自己還和蔡大蟒家是親戚啊?只是她實在記不起來是姨家表親、姑家表親還是舅家表親了?畢竟蔡姑姑與李福全可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如畫也只是視蔡姑姑為母,而不是認蔡姑姑為母。
跟著蔡周氏又跟枝兒說孫大娘家的閒話,說孫家兩口子一個把持著廚房大小事兒油水足,一個看著大門迎來送往的賞銀拿的手軟,還有個半大小子白吃白喝不幹活,孫家奸猾狡詐一家子都該被打爛了賣的遠遠的才是。
孫大娘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平日裡沒少疼枝兒,枝兒轉身就把蔡周氏給賣了個乾乾淨淨。只是蔡周氏還不知道枝兒打了她小報告,她知道紅綢是貼身伺候奶奶的,是那啥紅人了,就又找上了紅綢。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枝兒與她家大小子年歲一樣,配給她家兒子倒是便宜,央求紅綢在如畫跟前說說好話。。。。。。
如畫頭疼地扶額,再被蔡周氏這樣上躥下跳地攪騰下去,家裡馬上就要雞飛狗跳怨聲載道了。只是趕人的事情又不好開口,畢竟要看蔡姑姑的面子。如畫只得跟齊泰抱怨,她這真是搬起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好在蔡姑姑是個知禮的,蔡周氏的一溜煙蹦躂她全看在眼裡,就提出蔡家人出來久了,該回去了。
蔡家人初來時那搬家的架勢,擺明了就是要靠著蔡姑姑在京城裡面紮了根兒。如畫不信這幾日蔡大蟒夫妻二人沒有把這層心思私底下給蔡姑姑說透徹。
“好不容易骨肉團聚,姑姑真狠得下心腸捨得再次分離?我看莫若遇到合適的機會給他們兩口子找個差事兒,讓他們離姑姑身邊近一些?”如畫試探地說了說,她不願意把蔡家兩口子留在齊府,卻願意幫忙扶一把。
果然見蔡姑姑神色放鬆了下來。
得了,眼見蔡姑姑對蔡家人失望,卻依然放不下親情,如畫只得重新考慮蔡家人該如何安置。
不過蔡姑姑做主暫且把蔡家四口挪去了衣帽兒衚衕那裡,如畫自是不會阻攔。
這日兵部尚書的夫人過壽,如畫少不得出去應酬。如今梅氏已經不敢出門了,到底是產期臨近,害怕突發事件,好在如畫在休息的偏廳裡遇到幾個早到的夫人們,是已經見過幾回的,有幾個還是那日請到府裡吃宴席的。如畫與她們一一打過招呼,很快聊在一起,倒是不覺得孤單。
宴席開始後,如畫去兵部尚書葛夫人那個主桌敬酒的時候,不妨在座的祁王妃插了話,“這樣俊俏的小媳婦是誰家的啊?”問的話聽起來倒是沒有惡意,可如畫覺得祁王妃掃在她身上的眼神涼刺刺的,帶著一股子怨恨,好像自己搶了她家天大的的便宜似的!
直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如畫才想起來,好像之前有傳言說琴悅郡主看上齊泰了?那琴悅郡主,不正是這個祁王妃所出?怪不得祁王妃那副神色,好像她李如畫鳩佔鵲巢一樣?呸,如畫無端地覺得心口堵得難受,什麼都吃不下去。
雖然以前如畫從來沒想過問一問齊泰和琴悅郡主是怎麼回事兒,可這完全不影響她從葛夫人壽宴回府後“嚴刑逼供”,要齊泰老實交代。
齊泰指天發誓地說他真的對寡婦不感興趣,他又不是找不著媳婦兒,也不是鰥夫,幹嘛娶個二手貨什麼的?還認認真真跟如畫剖析了一番今上是不會喜歡他的純臣與宗室扯上關係的。
結果齊泰一番肺腑坦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