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可全要歸功於琴悅郡主的“大恩大德”。
就是那個瘋女人,事前打探了如畫應該會去趙府賀梅氏生辰,就命人守在馬車回程的路上,在背靜的街道下手,把一串引燃的鞭炮扔到了馬蹄下面。這個歹毒的女人,是真的想要如畫一屍兩命,而且,她還痴心妄想,想要接替如畫齊夫人的位子。
話說琴悅郡主和離之後回到祁王府的頭一天,就被祁王世子妃給氣到了,心裡賭了氣,什麼都不想吃。一連半個月,人都瘦的好似一陣風兒就能飄走。祁王妃就這麼一個親生骨肉,疼的心肝兒肉尖尖的,趕緊請了太醫來瞧瞧怎麼就是什麼都吃不下去呢?這一把脈,誰知竟然查出來一個多月的身孕來。這和離才半個月就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來,不是崔家的種是誰的?添丁進口本是大喜事兒,可擱在現如今琴悅郡主的肚子裡,那就是冤孽了,既是遺腹子又是罪臣之後。如今琴悅郡主已經不是崔家婦了,這孩子生下來,說是私生子也不為過。
祁王妃猶如天塌下來了一般六神無主,只知道哭她女兒命苦,比黃連還苦。
祁王爺聽到這個噩耗,當機立斷,這個孩子堅決不能留。不說如今崔家徹底完蛋了,這個孩子生下來只能連累祁王府被人指指點點,再則祁王府不能養琴悅一輩子,她總還是要再嫁的。到時候,這個孩子生下來是隨琴悅嫁出去呢還是養在祁王府呢?自然是不生最好,一碗打胎藥灌下去,乾乾淨淨,能省去多少麻煩!
起初,琴悅郡主捨不得這個孩子,她成親幾年,換了兩任丈夫才得來這一個孩子,她捨不得啊!初嫁的時候就不用說了,這二嫁進崔家,眼看著前頭留下的繼子繼女,眼看著東亭伯世子表裡不一,見著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簡直是色中餓鬼,她就盼著趕緊生個兒子有個依靠。不然還能怎麼辦?這嫁都嫁了,還能反悔不成?說來,都是樂安公主那個掃把星做的好媒人。哎,誰知道,左盼右盼都不肯來的孩子,竟然在這個不該來的時候來了。
琴悅郡主欲哭無淚,想著要是沒有半道上跑出來的程咬金搶了她的姻緣,她何至於此。想著外界傳言的齊泰身邊至今別說妾室了,就連通房都沒有一個,琴悅就恨不得咬斷如畫的脖子,那一切本該是她的。
於是,琴悅郡主看到了希望,她不能被肚子裡的拖油瓶給拖累了。她應該把自己應得的一切給搶回來,那個高大英武專情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會有他的孩子,而不是如今肚子裡的這個孽種。
琴悅郡主去京郊的莊子上打掉了孩子,坐了小月子。而京城這邊,琴悅郡主也不忘了砸下了大把的銀子僱人暗中盯緊了齊府的一舉一動。選擇在梅氏的生辰那日動手,琴悅郡主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那一日齊泰抽不開身不說,如畫的肚子滿了八月卻還不到九月,正是好時候啊。俗話說,七活八不活。她要的就是,一屍兩命。如畫死了,她就可以把失去的全部奪回來。如畫肚子裡的孩子,就當是給她那個來的不是時候的被打掉的可憐的孩子抵命了。
如畫九死一生才生下了她和齊泰的長子,生了一整夜,在黎明時分嬰兒的哭聲在安慶侯府後院響起來。呵呵,說來真是尷尬,自己有家有院的,孩子卻生在了別家。
孩子生在別家也就算了,總不能月子都賴在人家府裡坐吧。眼睛血紅的齊泰把昏睡的如畫包裹的密不透風的抱上馬車。身後的蔡姑姑也把初生的小男嬰遮擋的嚴嚴實實,心中咒罵下黑手的人爛心爛肺爛手爛腳不得好死。
在如畫因為失血過多昏睡的兩日裡,發生了很多事。比如,起初齊泰守著如畫不肯離開半步,後來聽太醫打包票說如畫性命無虞了,還是不肯放心。直到京營那邊的兄弟傳信說有線索了,齊泰就再也坐不住了,怒火沖天地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飛奔出府。
趙植是親眼所見,梅氏聽趙植說的,如畫又聽梅氏說的,那夥人指認了琴悅郡主,還拿出了沒來得及銷贓的珠寶。京營裡有位眼睛尖的千戶認出來裡面有當初琴悅郡主二嫁時崔家送去的聘禮,他在郡主出嫁那日曬嫁妝的時候看到過,一準兒認不錯。
齊泰得了準確的信兒,立即騎上馬背飛奔去了郊外琴悅郡主身處的莊子。兄弟們怕齊泰衝動,趕緊追過去。他們趕到的時候,齊泰已經衝進了琴悅郡主的陪嫁莊子,莊子上的兩個護衛一個被齊泰打斷了腿,一個被折斷了手。齊泰親手掐住了琴悅郡主的脖子,眼看就要翻死魚眼了,再掐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一群兄弟七手八腳的正要救那個賤人,不成想齊泰主動鬆開了手,“你說得對,你郡主的封號還在,我不能因為你這條賤命惹上一身官司不是?你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