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大哥!”血滕大驚失色,急忙衝文昌跑去,大意之下竟將後背整個放給了瘟七,瘟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甩出一個定身術便輕鬆搞定了他!
“哈哈哈!師父!你看到了嗎!這個你每每避之惟恐不及的傢伙,今天終於栽在徒兒的手上了啊!”瘟七仰天長笑,殊不知自己形容間,已然有些癲痴了。
“咳咳!——”文昌勉強從已然轟出一個大洞的山壁裡爬出來,卻是再無力氣多走一步,只得依著山壁半坐下,面色鐵青地看著瘟七道:“你竟連金烏瘟毒都偷出來了”
世事無絕對,文昌雖然在各方面都剋死瘟神,但瘟神自己也不是一點保命辦法都沒有的。萬年前,瘟神花大價錢從西王母那兒購了一隻三足金烏,費盡心機將它毒死,然後從其屍身上提出了三份金烏瘟毒——金烏乃日之精所化,金烏瘟毒自也成了天下至烈至剛之猛毒,對於文昌這種掌管星辰之力的神祗而言,絕對是秒殺級的奇毒。西王母知道此事後大呼後悔,全面封殺了瘟神得到金烏的所有機會及渠道,瘟神沒法,只得將那三份無法繼續量產的金烏瘟毒供起來作為鎮門之寶,也是從那時候起,天宮眾仙神才開始真正忌憚起這位以前堪稱雞肋的瘟神大人來。
“怕了吧!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啊哈哈!‘瘟七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而後徑直走到血滕面前,撩開他頸前的血紅長髮,迷戀地摸著他的脖子道,“血滕樹妖的血精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文昌大急:“你敢!我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等一下!”被定住了身的血滕突然淒厲的尖叫一聲,“帥哥!反正眼下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無力反抗,能不能稍微跟我解釋一下,讓我死個明白?!”
瘟七愣了愣,隨即冷冷一笑:“告訴你也無妨,我本仙人之軀,誰知轉入魔道後修煉不成,便成了如今這般半魔半仙,不人不鬼的樣子,要想重回仙途,必須想辦法除去我身上所有駁雜的氣息”
血滕瞪大了雙眼:“你是說,我的血可以做到?”
“不錯!因為你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血滕樹所化!”瘟七雙眼放光激動道,“植物乃是除了純粹靈體外,世間最為純淨的存在,因為它們從不食葷腥,只靠日月精華為生,而你,就是其中最為純粹的頂峰!足可滌盪一切負面或駁雜的氣息!”
“胡說八道!我就從來沒有聽說過血滕樹!”文昌怒道。
瘟七涼涼地白了他一眼:“我聽說,你貌似是從來不看山海經神異經之類的書的對吧?”
文昌猛地一噎——他掌管功名利祿,護佑文風昌盛,閱讀品味一向高貴冷豔,怎麼可能喜歡那些神神叨叨烏七八糟的志怪經書?
瘟七冷笑一聲,繼續盯著血滕的脖子流口水,那樣子,十成十的吸血鬼一隻。
“血滕樹天生血似樹汁,修成人形後,樹枝便會轉化成蘊藏著日月精華,純淨至極的極品血精,成為獨一無二的,真正意義上擁有血肉的植物靈妖,萬年難出其一,極為罕見。”他摸著血滕的脖子喃喃道,“被那jian人甩掉之後,我就一直流浪人間,尋找著能助我恢復仙體的靈丹妙藥或秘門術法,功夫不負有心人,前不久終於讓我發現了你們”
文昌瞭然,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道:“繞了這半天,你荼毒臨滄城的原因還是為了調開我,好捉走血滕,是不是?”
血滕聞言也立即回過神來:“哦!難怪你剛出場的時候說要確認什麼事,原來是要利用那些凡人身上的瘟疫,確認我是不是真有本事助你恢復仙體啊!”
“你們煩不煩!”瘟七不耐煩地來回瞪了他們二人一眼,“好了,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這下死也無憾了吧!我可以開動了吧!?”
“呵呵當然,”文昌突然神秘地勾起了唇角,“你可以開動了哦,瘟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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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十年
“瘟神大人”四字一出,瘟七下意識理解不能地愣了愣,可就是他愣神的這一秒,決定性地決定了最終成敗!
一個黑影猝不及防自瘟七身後顯現出來,伸手輕輕巧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嗷!!!”
瘟七一聲慘叫瞬間暈死,倒地不起了
施術者一撲街,被其定身的血滕自然也恢復了行動自由,看著面前蒙著臉,披著一件仙氣流轉的大號黑斗篷,將身形容貌盡數掩藏在兜帽之下的不明高人,試探性地問道:“您是”
黑斗篷蒙面人沒